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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從身後突兀的響起,蔣彬彬嚇了一跳。
蔣彬彬回過頭去,眯起眼睛打量那個剛剛叫住她的男人。
男人個子細高,一頭凌亂的頭髮,方臉,顴骨很高。
男人的眼睛細長,看人的時候,目光裡帶著一絲猥瑣。他身上穿著的深綠色大衣,袖子口處,已經磨得發亮,看得出來,已經好久沒有洗過。
更讓人不解的是,順著男人身上的大衣看下去,他的兩條小腿就赤條條的露出,腳上是一雙黑色半新不舊的皮鞋。
蔣彬彬不懂,這人光著腿,不冷嗎?
蔣彬彬皺起眉頭,醉醺醺的問:“剛剛是你叫我?”
男人咧開嘴,露出滿口的黃牙:“是我叫你,你怎麼了?你好像很累。”
蔣彬彬醉的厲害,大腦中也一片空白,沒有多餘的精力思考。
蔣彬彬無力的說道:“我頭暈,走不動了。”
男人的笑意更深刻了些,說道:“那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蔣彬彬直覺裡,這男人不像好人,故而擺了擺手:“不用,馬上就到了,我能走回去。”
可還不等蔣彬彬的話音落下,男人就已經伸出手來,攙扶了她一把。
蔣彬彬的身子一歪,竟然靠在了男人的身上。
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的確有些站不穩了。
男人順勢將蔣彬彬往懷裡一帶,緊接著,就將她槓了起來。
蔣彬彬雙腳,失了慣性,像是乖順的小綿羊,連反抗的本能都沒有了。
她大頭朝下,整個人被像沙包一樣的扛著往一旁的衚衕裡走去。
零碎的清醒,讓蔣彬彬覺得自己可能是被壞人帶走了。
可是,她喊不出來,也無力反抗了。腦子裡時而清醒,時而恐懼,就是沒有一點辦法和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