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他承認，剛剛那會自己有那麼一刻沉浸，可現在說什麼都感覺自己的行為是如此的渣男。

“Andy，你回答我，你對蘇曼曼真的是有那麼多的感情嗎？多到可以完全抵消我陪你度過的那五年黑暗歲月嗎？”

顧清漪看戰驁不願意再與自己親密，只能進一步用語言繼續刺激道。

“清漪，求你別再這樣看著我，逼問我了。”

戰驁痛苦地抱著頭。這一段時間自己與顧清漪之間的種種，時刻拉扯著自己，他真的好痛恨自己的優柔寡斷。

“我承認，我與蘇曼曼之間確實是因為她懷了我的孩子，才決定在一起的。你也知道我的過去，知道我多麼在乎家庭在乎孩子。蘇曼曼既然懷孕了，於情於理我都需要她生下這個孩子。”

戰驁終於正視了自己內心深處的陰暗。

“可是，與蘇曼曼相處時間一長，我發現原來我對蘇曼曼是有固有偏見的。她是一個單純美好的女孩，內心善良無比，與她在一起，就像一縷陽光照進了我的生活。”

“我從一開始的只是單純的因為孩子和她在一塊，而轉變成我不僅僅是因為孩子，更多的是我想和她廝守一生。”

“那種轉變的感覺，是我們在一起五年，你都不曾給過我的。”

“你總是想著你的舞蹈事業，在乎別人對你的看法，而只是忽略了我的感受，你以為陪伴我五年就是對我最好的關愛了嗎？你知道我在乎什麼，可你願意給嗎？”戰驁在顧清漪的刺激下，什麼都發洩出來了。

“對不起。Andy，我以為我們彼此會是靈魂上的契合，你有你的商業版圖拓展的雄心，我也有我的舞蹈事業上的抱負。”

“我沒想到我的這一個決定會對你造成那麼多的痛苦，如果我早知道這些，Andy，我愛你不容置疑，我肯定會為你放下一切，安心做你的賢良妻子，給你所有的安全感。”

顧清漪說完就想上前再度擁抱戰驁，卻又被戰驁擋開來。

“清漪，你知道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蘇曼曼對我的好，我怎麼能辜負她。她不比你，有一個堅實的家庭大後方，你可以隨心所欲地想做任何事情。”

“可蘇曼曼不同，她想做成的每一件事，都需要付出成倍的努力。這份堅韌我看在眼裡，不忍心打擾。”

戰驁想到蘇曼曼的一切，她一切的溫柔都暖進自己的內心。蘇曼曼就像一朵美麗的芍藥，需要悉心呵護，才能靜靜地開花。顧清漪卻是一朵豔麗的牡丹，只有用心照料，必能花開富貴，豔煞三千。

“所以，你就要將我拋棄？”顧清漪繼續不甘心地說道。

“我現在雖然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可終歸失去了二十多年的親情無法彌補。而Andy，我最愛的人真的不能再回到我身邊嗎？”

“對不起，清漪。我們真的回不去了。”戰驁站起身來，不想再跟顧清漪牽扯話題。哪知走到半路卻被顧清漪一把從身後抱住。

“Andy，能別離開我好嗎？求你了，我真的除了你什麼都不想要，我可以為了你一無所有都可以。”顧清漪滿是嗚咽的語氣，哭得極盡傷心。

“你們在做什麼。”蘇曼曼散步回來，聽到顧清漪在戰驁書房的動靜，之前沒有聽到，只聽到讓戰驁別離開她…

蘇曼曼真的要氣炸了，戰驁這波“引狼入室”看來還真的很難對付啊。

“戰驁，今天顧清漪必須離開！”蘇曼曼語氣堅決！

“我的離開不是你能說得算的！Andy，你可是答應我爸爸要好好照顧我的，過兩天我爸爸就要過來商談合同事宜，我這個時候離開，他老人家會怎麼想。”顧清漪絲毫不退讓，她遠在英國的富商爸爸可是她在戰家的最大籌碼。

這時戰太太也聞訊趕來，看到這如此的修羅場，只能出來打圓場。

顧清漪的父親許先生聽說在英國也是赫赫有名的，據說過陣子確實要回國了，許先生家的女兒，戰家也確實得罪不起。

“曼曼啊，清漪和戰驁他們真的是清白的，我向你發誓，你剛剛去散步，他們倆也就說了兩句話而已。”

“說了兩句話就抱一塊了嗎？”蘇曼曼可不是傻子，她一開始就知道戰太太喜歡顧清漪，如果自己能因為顧清漪而離開戰驁的話，她就再開心不過了。

“曼曼，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她只是不能跳舞心裡難過而已。”戰驁也沒辦法，一方面他確實有點心疼顧清漪，另外一方面許先生沒過多久就要回國了，顧清漪對於雙方的合作事宜確實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戰驁現在不能對蘇曼曼明說，只能儘可能希望她理解自己。

蘇曼曼真的要奔潰了，這都第幾次了，顧清漪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自己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