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成小朋友眨巴了他的大眼睛:“爸爸叔叔,你在說什麼呢?你本來就是我爸爸呀!我是有兩個爸爸的。”
戰驁一聽就知道牧成沒有明白什麼意思。
剛想解釋:“我是說…我只做你一個人的爸爸,你只能有一個爸爸…”
話還沒說完,蘇曼曼就買早飯上來了,牧塵張著嘴半天沒聽懂戰驁的說話,但看到媽媽回來了,精神頭立馬轉向了蘇曼曼。
“媽媽回來了啊?肯德基給我買了嗎?”小朋友高興地看著蘇曼曼,將戰驁的問話完全拋在了腦後。
“你們倆在說什麼呢。”蘇曼曼笑著擺了早飯,隨口問道。
“就是爸爸叔叔一直說作我爸爸什麼的,他都已經是了,不知道他為什麼還一直說。”
小朋友不以為意地吃著帕尼尼,邊開口答話。
蘇曼曼一聽就知道戰驁操之過急了。
“是的呢。我們牧塵可真幸福,有兩個爸爸呢。”說完又憋笑地看了一眼戰驁。
戰驁不出意外地臉上笑容僵在那裡。
自己造的孽怎麼也要自己扛下去。
蘇曼曼和戰驁在病房裡照顧著牧塵,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轉眼就到了出院的日子。
麻玉芝一大早便帶著助理來到醫院早早等候。
“曼曼,先回我家這邊住兩天吧,讓我來照顧大外孫子好不好?”麻玉芝走到病房裡一邊與蘇曼曼收拾衣服,一邊與她商量。
“媽媽,那我養父母那裡,我要不要今天出院去看看他們?”蘇曼曼想到蘇家二老,如今事情塵埃落定,總覺得應該去看看。
“也好,你去看看他們吧,我先帶著牧塵回家。”麻玉芝交代著,等東西收拾完畢就帶著牧塵先回去了。
蘇曼曼則跟戰驁打算驅車前往蘇家公寓。
其實也就一個多星期沒回來,但此時又是那種近鄉情更怯的感覺,蘇曼曼又不敢上門了。
戰驁猜到了蘇曼曼的猶豫,於是拉著她的手。
“別害怕,我們又沒有最做錯什麼,相信你的養父母會體諒你的。”
蘇曼曼點點頭,鼓起勇氣上樓,敲門。
沒一會門開了,蘇母見蘇曼曼回來,原本開心的臉有那麼一瞬的憂愁。
“曼曼,你回來了?牧塵呢?他怎麼樣了?”蘇母還是記掛著她的小外孫。
“牧塵恢復地蠻好的,已經被我乾媽接回去了。”
“還乾媽乾媽的叫著,要改口了,不用顧忌我,放心吧,你的養母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蘇母笑著給蘇曼曼拿拖鞋,看樣子是真的釋懷了。
“爸爸呢?”蘇曼曼四處張望。
“哦,他這兩天去他弟弟家了。說是要陪著住兩天。”
蘇母不以為然的說著,但話語裡滿是失落。
蘇曼曼也知曉,蘇父這是在逃避,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自己,於是就躲到叔叔家去了。
可這也不能怪他,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想的,蘇父也是經歷了太多的挫折,老天真的對他有些不公平。
蘇曼曼有些走神,再回到蘇家公寓,物是人非,不禁多發感嘆。
四年前自己大學畢業,有蘇家二老寵著,去度假,準備畢業回來繼承蘇父的小工廠,沒想到工廠破產,陰差陽錯,自己又遇到了戰驁,生孩子、離開,兜兜轉轉又在一起了。
“曼曼,你現在坐會,媽媽去廚房準備點吃的,今天中午就我們三個隨便對付一口。”蘇母說完就轉身進了廚房,蘇曼曼悄悄瞥見蘇母進廚房後在抬手抹眼淚。
“別想了,曼曼,一切都會重新開始。”戰驁與蘇曼曼十指相扣,這一扣就是一輩子…
顧清漪這邊因為拿不出兩百萬的賠款,被人告上了法庭,賠償對方名譽損失費將近500萬,多了一倍的錢。
所以法院拍賣了顧清漪的豪華公寓來抵債,顧清漪只好帶著許哲亨搬往了更小的出租屋內,過著相當拮据的生活。
許哲亨近日也是收到法院的離婚判決,算是徹底死了與麻玉芝複合的心,於是心情越來越差,情緒越來越暴躁,動不動就摔碗扔碟子的,每天也是喝得爛醉如泥。
瀟灑一時,潦倒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