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
金馬酒店總統套房內!
被洪天明敲廢兩條腿的仇天刃正坐在一張輪椅上,眼神陰冷地看著窗外白雪皚皚的風景。
這是他受傷以來,第一次出門,而且目的地還是漠河,結果不言而喻,那就是奔著要陳厚德的命來的。
申城那次之行後,仇天刃折了兩條腿,至此整個人就變得暴怒無常起來,這段時間,他傷雖然好了,但人明顯有點變態了,他天天坐著輪椅在家裡,進行瘋狂的康復訓練,但效果確實不咋滴,這讓他徹底死了心,同時對陳厚德的恨那可是吃其肉,飲其血都不為過。
至於他為什麼不在冰城攔截陳厚德,那是覺得沒必要,畢竟陳厚德最終還是得回來漠河,因為這裡是他家鄉,所以他過來了,在這等陳厚德,他要親自看著陳厚德死亡。
“滴鈴鈴……”
就在這時,仇天刃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仇天刃收回目光,雙手推著輪椅來到桌子旁,這拿起手機瞥了一眼螢幕,見上面顯示著“二爺”,仇天刃猶豫了一下,便又把手機放了下來,任由手機在那響個不停。
這次過來漠河,他是瞞著萬賀年和魏如松過來的,他怕萬賀年讓他回去,所以並不打算接這電話。
手機足足響了三次,就在仇天刃開始略顯煩躁之時,手機接著又響了起來,仇天刃立馬抓起手機,剛想把它摔了,不過斜眼一瞥,見是魏如松打來的頓時一愣,猶豫了一會便接了起來。
“魏爺!”仇天刃把煩躁的情緒壓了壓,恭敬的叫了一聲。
“在漠河?”魏如松低沉的聲音響起。
“是!”
“為了報仇?”
“是!”
“……”魏如松瞬間沉默了起來。
“魏爺,這段時間,我沒有一晚能睡得踏實,每一晚我都能夢見被人砸折的畫面,一晚甚至能夢到好幾回,不弄死他,我夜不能寐!”仇天刃沉吟了一下,咬牙切齒說道。
“唉!”魏如松在電話另一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隨即沉問道:“信我嗎?”
“信!”仇天刃毫無猶豫回了一個字。
“嗯……那就回來吧,這事我給你做主,一定回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魏如松很難得的流露出真情感說道:“你這腿,咱先在國內治,如果不行,咱出國!你肯定還能站起來,哪怕咱換兩個假腿,你說呢?”
“魏爺,腿是能換,但我心裡的這道坎過不去!”仇天刃嘴角抽動,面目變的有些猙獰起來,隨即哽咽說道:“爺,我得把心裡這道坎邁過去,把心裡這口怨氣散了,要不,我得憋死!”
“……”魏如松再次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略顯無奈的聲音響起:“陳厚德現在還不能死,剩下的你自己把握吧。”
仇天刃一愣,眉頭一皺,聲音微微有些沙啞的問了一句:“為什麼?”
魏如松在電話另一端沉吟了一下,回道:“因為陳厚德現在的生死事關乎魏氏的生死存亡。”接著魏如松保證道:“不過你放心,陳厚德活不了多久,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呼……呼……”仇天刃瞬間青筋暴起,呼吸開始粗重起來,隨即丟下一句:“我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啪!”
一掛掉電話,仇天刃便把手機重重的摔在地板上,隨即吼叫起來:“我要讓你死……我要讓你死……”
“嘎吱!”
就在這時,身為仇天刃左膀右臂的段左一臉激動的推開門走了進來,這一見仇天刃又開始發瘋,段左頓時停止了腳步,臉上的激動瞬間變的小心翼翼起來,捎帶著還有一絲恐懼。
“過來!”仇天刃一見段左進來,突然指著段左吼了一聲。
段左心裡一驚,戰戰兢兢的走到仇天刃跟前站定,呲牙說道:“刃哥,好訊息,陳厚德……”
“我不習慣抬頭和人說話。”仇天刃抬手打斷段左的話,呼吸粗重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