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真怕自己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沒兩天就被原來的白珞幹得好事再氣得腦溢血死一回。
白珞扶額無力道:“柴胡,你不用再收乾股分紅了,你把今天收的都退回去,還有,你挨家店鋪告訴他們,乾股一事作廢,我會把乾股文書和以前收的銀子退還。”
“還有大海,你以後買菜買肉買糧買油……,反正不管買什麼都像其他百姓一樣給錢,不許吃拿卡要。要是再被我發現你還像今天一樣佔百姓的便宜,我就扣你的月俸賠給百姓。”
什麼?
柴胡想掏掏自己的耳朵,看看是不是幻聽了。
胖大海想看看外頭的日頭是不是還在天上掛著。
少爺不貪銀子,那就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不可能!
兩人不可置信的看著上首的少爺。
白珞卻懶得再和他們多說,擺擺手讓他們下去。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像做夢似的揹著手邁著八字步一搖一擺的下去了。
白珞看著兩人一摸一樣的走路背影,想起他們今天干得破事,壓著的火終於還是竄了出來,破口大吼一聲:“你們兩個給我好好走路!”
兩人的身形一頓,縮了肩膀垂下雙手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白珞終於開始正式恢復上班。
柴胡按白珞昨晚的吩咐,早早就過來叫少爺起床。
在柴胡的幫助下洗漱完畢的白珞,看著榻上繁複沉重的官袍直犯愁。
她既不敢讓柴胡伺候自己更衣,怕暴露自己的性別,又實在是不會穿這古代的官袍。
她想了想,只好對柴胡道:“柴胡,少爺我今天自己穿上衣服,一會你給我係下衣帶即可。”
“是。”柴胡垂手恭敬應諾。
白珞自己踩上官靴,披上衣服,穿進了袖子,柴胡便上前幫她繫上衣帶,圍上腰帶,再為她束好發,雙手捧過官帽為他帶上。
一切都打理好了以後,白珞站起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內著的白色裡衣衣領露出在紅色官服的領口,顯得乾淨幹練。外著一身紅色寬袖官袍,胸口上有一方刺繡精美的補子,上繡鸂鶒,富麗堂皇。
莊重威嚴的官袍腰間,是一條暗青色素銀腰帶束住官服,顯得自己挺拔英俊。
頭戴黑色鏤空網格帶雙翅官帽,腳踩黑色官靴更添威儀。
白珞滿意的理了理領口袖口,莊重的走出了房門。
見到少爺滿意他的伺候,柴胡也驕傲的挺了胸口跟著走在少爺後面。
出了角門,到了前院,遇到了正從茶水間出來的姜信。
姜信連忙躬身行禮:“屬下見過大人!”
“免禮免禮。”白珞溫和的對姜信說了幾句勉勵的話,帶著柴胡慢悠悠的踱去了前院。
白珞邊走邊美滋滋的想,當官就是好啊,上班遲到也沒關係,更沒人敢管。
只要是在縣衙這一畝三分地裡,自己就是老大。
白珞是越來越喜歡這種自由散漫的感覺了。
姜信直到白珞走遠,才敢直起身子慢慢抬頭,看著白珞緩步而行背影。
縣令大人身材高挑纖瘦,穿著一身寬大的紅色官服,那正紅色映得他那張絕美的面孔更加粉若桃花豔若朝霞,那條織金鑲玉的暗青色腰帶系在她纖細的腰間,更顯得縣令大人的蜂腰盈盈不足一握。
這莊重威嚴的官袍穿在自家大人的身上,沒有一絲威嚴莊重的感覺,卻只讓他覺得自家大人軟柳扶風弱不勝衣。
他剛剛退下熱度的臉在看著縣令大人的緩步而行的背影后,又慢慢熱了起來。
即使縣令大人已經到任一年了,可他的美貌還是經常會驚豔到縣衙裡的眾人。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聽說昨天吳之善還對著縣令大人流鼻血了,他真是……太理解吳之善了……
說實話,縣衙裡哪個人沒因為縣令大人流過鼻血,唉,有個這麼美豔的縣令大人,自己這些屬下也真是悲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