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何三何四看多了縣令大人,現在看到自己的老婆,都已經感覺不出老婆的漂亮了,沒辦法,任何女人在縣令大人面前,都要被秒成渣渣。
白珞帶著柴胡朝自己的書房走,路過主簿的書房,看到吳之善居然已經在書房裡看書了。
只見吳之善捧著一卷書,正讀得酣暢,搖頭晃腦沉醉不已。
白珞點頭感嘆:“吳主簿果然兢兢業業啊。”
柴胡就諂媚都笑著,湊趣搭話:“是啊,吳主簿來衙門做事可真不是為了錢,人家就只是為了入仕啊,能不兢兢業業嗎?”
“什麼?”白珞訝異,帶著柴胡進了書房後追問:“到底怎麼回事?”
“少爺您都忘了嗎?”柴胡發現自家的少爺最近這記性是真不好,忘的事情真不少。
柴胡慢慢的把事情說了個清楚。
原來這位主簿吳之善是安寧縣富商吳明德唯一的兒子,十幾年來,屢試不第。
他父親吳明德看到兒子吳之善既然沒法走科舉入仕,又實在不是做生意的料,就給他捐了個主簿噹噹,不求有多大建樹,就是給兒子有個事情做,要是萬一能入仕就更好了。
“吳主簿的父親吳老爺當時可是給您打點了500兩銀子呢,你真忘了?”柴胡睜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的少爺。
以少爺貪錢的個性,什麼忘了他都信,要是能忘了錢,那打死他都不信。
白珞也睜大眼睛看著柴胡,紅唇微張。
記得那天吳之善還和自己說過大洲朝各品級官員的俸祿都是多少。
按主簿的正九品的品級算,一年的俸祿合俸銀33兩1錢1分4厘,祿米16石5鬥5升7合。
按500兩銀子來扣,足足要扣15年!
白珞真是佩服吳明德的拳拳愛子之心。
更佩服原來的白珞那貪錢的膽子。
要知道在大洲朝,貪汙100兩紋銀就可以直接絞刑處死了!
白珞算了算至今為止自己知道的已經貪汙的銀兩數目,額頭後背都冒出了冷汗。
貪汙的銀兩數量絞死10回都不夠……
白珞真得懷疑自己是不是應該丟下這個爛攤子跑路了,要不她不是被原來的白珞氣得腦溢血而亡,就是被連累得被絞死而亡。
唉,老天爺啊,你既然給我一次重生的希望,怎麼就不給我投個好胎啊?
白珞在心底為自己掬了一把心酸的淚水。
自從重生,自己就在補原來的白珞留下的婁子,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白珞在書房呆坐了一會,就隨便找了個由頭把柴胡支了出去,開始在書房裡翻找起來。
書架、書頁、各色花瓶擺件、幾個抽屜裡……,白珞翻了一個多時辰,愣是連一個銀票的角都沒找到。
咦,她貪汙的銀子呢?
啊呸呸呸,應該是原來的白珞貪汙的銀子呢?
都藏哪裡了?
“咚,咚,咚……”
白珞正翻得滿頭大汗,衙門口傳來擊鼓的聲音。
白珞迷茫,這又是怎麼了?
吳之善跑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卷書。
“大人,是有人擊鼓喊冤,這是有大案子啊。”
也不怪吳之善興奮,自從上一次案子,縣令老爺吃完原告吃被告,索要完被告索要原告,直把兩家都弄的快要傾家蕩產了,才慢悠悠都和了稀泥,不清不楚的結了案以後。
自此整整半年,縣衙裡都沒有收到過半個字的狀紙,衙門口的登聞鼓也再也沒有響過。
吳之善想,這也不知道是哪個瞎了眼蒙了心的百姓,居然還敢來這位貪得無厭的縣令大人的衙門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