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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接近白珞

跪在地上的苗叔,聽到自己的名字後在何三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轉身望向來人。

苗叔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這兩人他一個也不認識。

苗叔挪動了幾步上前,慢慢活動著在冰冷的地面上跪得痠痛的膝蓋,疑惑道:“在下就是苗蕪,閣下是……?”

白珞這才第一次知道苗叔的全名,原來叫苗蕪?

柳之然對苗叔躬身行禮,微笑道:“苗世伯,在下的父親曾經受恩於您,聽說苗世伯從京城回鄉,特命小侄前來拜訪。”說完,他對身後對花潛示意,儒雅道:“家父特意修書一封,命小侄帶來。”

花潛立刻上前,從衣襟裡拿出一封信,雙手恭恭敬敬的躬身遞給苗叔。

苗叔依舊是一頭霧水,他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和姓路的人家有過什麼交往。

苗叔低頭拆開信封垂眼一看,裡面只有薄薄的兩張紙,這兩張紙很眼熟,他不用抽出來就能認出來。

一張是他親手寫的,發給蘭州督察御史蔡為舟蔡大人的密信,還有一張紙是白珞寫的保證書。

苗叔臉色遽然一變,復又立刻平靜下來。

他不動聲色的合攏信封,和藹道:“原來是路賢侄,賢侄遠道而來辛苦了,不知令尊身體可還好?”

“多謝苗世伯掛懷,家父身體還算健朗。”柳之然恭敬回答,眉頭平和,眼角眉梢再沒有平時的陰鬱之氣,就如同真是普通大戶人家的公子一般,謙和有禮,頗有教養,卻又涉事不深的模樣。

只有眼睛深處的沉穩和冷靜,透露出這年輕人其實頗有城府。

若不是苗叔見過了那封信,只怕也看不出眼前這個年輕人有什麼不對。

苗叔探究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陸公子”,試探道:“賢侄要不先回住所,我公幹完後就去拜訪賢侄。”

卻沒想到柳之然赧然道:“在下是第一次出門,奉家父往西北檢視收糧渠道。剛到安寧縣就來找苗世伯了,在下涉事不深,家父也怕在下受人欺騙,吩咐在下找苗世伯幫忙探探路子。您看,這……”

柳之然又是羞澀又是為難的道。

苗叔到底在都察院裡浸淫多年,早就對都察院的手段瞭若指掌,立刻就反應過來,這年輕人只怕是都察院派來的,這是要借自己的身份接近白珞,探查她的情況。

想到自己曾經給蔡大人寫過的舉報信,苗叔心裡瞭然。

苗叔立刻故作為難的看向白珞,遲疑道:“可是我也居無定所,現在也是白大人恩典我居住在縣衙,這,恐怕……”

白珞立刻介面道:“無妨無妨,不過是借住罷了,縣衙這麼大,苗叔的故交既然把子侄託付了過來,苗叔當然要好好照顧。住處不是問題,苗叔儘管放心。”

苗叔雖然是幫著都察院來的年輕人給白珞下套,卻也沒想到白珞竟然這麼爽快,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心中反倒有些過意不去了。

他遲疑道:“這樣……”

柳之然卻立刻躬身對白珞施禮,一臉感激的介面道:“這樣就多謝白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