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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蔡為舟出馬

第二日清晨,蘭州府大牢裡抬出一具用破草蓆包裹的女屍,義莊的收屍人一架馬車過來,直接給拉到了城外的亂墳崗上,隨意的丟棄在了野地裡餵了野狗。

同一時,蘭州府大牢外的豆腐腦攤。

韓聰正和昨天在牢裡給白珞送飯的獄卒說話。

油膩簡陋的粗木桌子上擺著兩碗豆腐腦並鹹菜,還有兩屜包子,熱氣騰騰,香氣撲鼻。

而此時桌上坐著的兩人都無心用飯,韓聰正驚訝的瞪著眼前的獄卒,嘴裡含著的半個包子都忘了嚼嚥下去。

白珞昨夜到的蘭州,韓聰一時還沒找到門路混進蘭州大牢,故只得先用了銀錢買通了獄卒送了飯菜過去,本想著不過才一夜的功夫,量也不會有什麼大事,正打算今天再找門路,在牢里弄點人手,卻沒想到,不過是一夜之間,牢裡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那獄卒看著韓聰驚訝的臉,苦笑著解釋道:“老弟,我也不知道這白珞不知是倒黴還是走運,這進了大牢,也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黃牢頭,竟然當夜就被黃牢頭給打了。老弟,這可不是我拿了錢財不辦事,我這實在是攔不了啊。”

“那他傷得如何?重不重?”韓聰追問。

要是白珞真的受了重傷,自己辦事不利,只怕自己在院史大人那裡也落不了好了。

那獄卒夾了一筷子鹹菜放進嘴裡,邊美滋滋的嚼著邊搖頭道:“不算輕,這黃牢頭的鞭法陰毒,這可是整個蘭州府都出了名的,就算只是一鞭,也夠他受得,要知道,昨晚黃牢頭可是還生生抽死了一個……,”

說到這裡,那獄卒猛地頓住了話頭,偷偷瞄一眼韓聰,嘿嘿一笑道:“嘿,不提了,不提了,不過,黃牢頭的鞭子,嘖嘖,那可不是吹得,我打量那白珞大概傷得不輕。”

看到韓聰鬱悶的樣子,那獄卒趕緊安慰道:“不過嘛,老弟,這要說起傷來,昨晚大牢裡,白珞的傷可不是最重的,……,”

說道這裡,那獄卒像是被鹹菜著了,慢條斯理的端起豆腐花喝了一口,咂巴著嘴,半天不說話。

韓聰見狀,滿臉無奈,從袖兜裡掏出一兩碎銀子扔在桌上。

那獄卒對韓聰的臭臉倒也不介意,笑眯眯的伸手把那兩銀子揣到兜裡,這才繼續道:“比起黃牢頭來,這白珞的傷勢就不足為道啦。”

“此話怎講?”韓聰不解問。

原來這獄卒剛才只說了白珞受鞭打的事情,收了這一兩銀子後,這才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了韓聰聽。

那獄卒說完了,天色也已大亮,那獄卒就問:“如何,老弟還要我照顧白珞嗎?”

“要,當然要。”韓聰認命的點頭,一邊嘟囔,一邊從胸口掏心肝一般,半天才心疼得掏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不情不願的遞給那獄卒。

韓聰一邊眼巴巴的看著獄卒收起手中的銀票,一邊在心裡嘀咕:院史大人啊,卑職為了護住你的小老弟,這可是把老婆本都貼出去了,卑職為了大人這可真是肝腦塗地赤膽忠心了。

那獄卒倒也爽快,二話不說收了那銀票,緊著幾口吃完碗裡的豆腐腦,又找老闆娘要了張油紙,把剩下的包子鹹菜全包了進去,熱呼呼的揣進懷裡。

這才對韓聰招呼了一聲:“得了,我這就去給老弟守著那白珞去。”手背抹抹油嘴,捂著胸口的包子和銀票,利落的抬腿走了。

只剩下韓聰一個人坐在只剩空空如也的籠屜和碗盤的桌邊,怔怔的隔著衣領摸著懷裡這不到兩天就迅速空癟下去的錢袋,滿臉的驚疑。

這白大人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怕不是孫猴子轉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