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一鞭子又抽了過來,這次的鞭子如蛇般繞在他的脖子上,而後一拉一甩。
即便是身邊扶著他的人拉住他也用,這鞭子又快又狠,氣力還極大,兩人都沒拉住領頭大漢,反而因為兩股力量都撕扯,讓鞭子在這個領頭大漢的胳膊和背上直接卷下一塊皮肉來。
這個領頭大漢再次飛出去一丈遠,這次是臉先著地,摔斷了兩顆門牙,嘴留著鮮血,立時就腫了起來,徹底說不出話了。
其他的壯漢看到地上這三個人的慘樣,都緊緊都閉上了嘴。
韓聰掃視了這群壯漢一樣,這才慢悠悠開口道:“第一,不管你們誰靠近這輛馬車,只要靠近,我就抽;第二,嘴巴不乾淨的,我也一樣抽。明白了嗎?”
韓聰笑眯眯的問面前的壯漢們,耐心的如同一個溫和的小哥哥。
可在這些大漢眼裡,韓聰那露出一口白牙的笑容,比餓狼還要可怕。
所有來的時候還凶神惡煞蠻橫無理的壯漢,此刻都如同一隻只溫順無比的鵪鶉,乖巧的點了點頭。
韓聰這才滿意的回頭,對車廂裡的白珞恭謹問道:“白大人,您看現在怎麼辦?”
白珞看著眼前又驚恐害怕又哭得可憐的李玉,皺眉道:“算了,問問李玉的贖身銀子是多少,把賣身契買回來。”
“是。”韓聰恭謹應了白珞後,這才回頭對著對面這群鵪鶉斥道:“都聽到了?去問問你們老闆,多少銀子能贖身。”
“是,是。”一群壯漢恭敬的應。
而後,這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就你推我擠你追我趕的跑了回去,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生怕跑慢了一步,就又要留下挨鞭子。
馬車前一下空了下來,只剩下地上那個領頭的壯漢,和一開始就被抽倒的兩個壯漢,眼睜睜的看著同伴們無情的扔下自己跑了,三人臉上都難看得能滴出水來。
不大一會,一個壯漢就磨磨蹭蹭,帶著滿臉不情願和害怕的走了過來,還離馬車遠遠的,那壯漢就停下腳步,規規矩矩的立在馬車前行了個禮,顫抖著嗓子細聲細氣的說道:“這位好漢,我們老闆說……說……說這個小娘子不賣。”
只見這個五大三粗的高個漢子,一邊說話一邊緊張的看著韓聰的表情,吞吞吐吐的秀氣勁簡直比隔壁繡坊繡花的繡娘還要柔軟秀氣幾分。
韓聰聞言,眉毛立刻豎了起來,手裡的鞭子剛抖了抖,那漢子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饒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這都是老闆讓我說的,不能怪我啊,不能怪我啊……好漢饒命……”
“哼。”白珞冷著臉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她看著大漢冷哼道:“卻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規矩,拐來的良家女子,我們不告官已是好的,居然連贖人都不放,不知道你們豔紅樓遵得是哪家的王法。”
“我們豔紅樓遵得是哪家的王法你都管不著,總之,賣身契在我手裡,我就不賣又如何?你總不能強買強賣吧?”
一個膚色白皙,胸大細腰的水紅紗衣女人搖著團扇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群佩著官刀拿著鎖鏈的差役。
白珞定睛細看,嗯,這群差役個個都眼熟的很,她前日上公堂和昨夜在蘭州府喝酒時,幾乎和這些差役們個個都照過面。
白珞笑眯眯著和蘭州知府的差役們打招呼:“諸位好,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此事你們要插手管嗎?不過如今既然豔紅樓走得是官道,不如我也請蔡大人過來湊湊熱鬧,你們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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