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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責罰

韓聰終於說完了白珞脫險,此刻見到一向七情六慾不上面的院史大人,第一次在他面前面露怒容,不由得又驚又慌,只跪在地上,死死的低著頭,不敢動彈。

花潛在一旁聽著,心中都替韓聰捏了一把冷汗,要說這次韓聰辦事,實在是不夠得力,兩次三番的讓白珞陷入險境,也難怪大人會如此生氣。

柳之然此刻已經收斂了怒意,端起茶盞往椅背上一靠,冷冷看著韓聰問道:“還記得我派你過去時候,是怎麼說的麼?”

“保護白大人的安全,不能讓他少一根寒毛。”韓聰羞愧道。

“嗯,”柳之然用茶盞蓋輕拂著盞中的君山銀針:“那現在呢?”

茶盞中是湖南君山的頂級銀針,一年也不過得那麼幾兩罷了,此刻被泡製出來,白毫如羽,根根如同槍旗一般立在山泉水之中,茶湯淺黃,清香撲鼻。

韓聰伏在地上行禮道:“屬下辦事不利,還請大人責罰。”

柳之然輕啜了一口茶,微微點頭,“嗯,還記得就好,我也不多罰,……”

柳之然現在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陰鬱,再無一絲怒意。

花潛見大人正要開口責罰韓聰,心中暗叫不好,院史大人這會正是心情最差的時候,此時的責罰定是又重又狠。得讓韓聰說出那女人和白大人的關係,讓大人心中不暗自猜想了,這樣才能讓大人的心情不再如此陰鬱。

他壯膽上前了一步,陪著小心稟道:“大人,卑職看來,倒先不忙責罰韓聰,還是先讓他說完後面的事情才好。”

後面的事情?

後面的什麼事情?

白珞最終脫險韓聰剛剛已經說了,說得詳盡非常,卻一直沒提到那個女人從何而來。

那就是說那個女人是白珞脫險以後遇上的,那花潛什麼意思,讓他聽聽白珞怎麼和這個女子一見清新傾心私定終身的嗎?

所以白珞才會直接把這個女人帶回了自己的住所。

兩人才相識這麼短的時間,白珞就已經如此的迫不及待了?

兩人就已經如此的親密無間了?

柳之然剛剛才平復下去的怒意,似乎又要在心中翻騰起來。

而這本就他自己也不明所以怒意中,還夾雜了一股讓他莫名其妙的煩躁。

他已經多久沒有這樣強烈的情緒了,柳之然暗想,上次自己這樣怒意勃發,心情陰鬱,好像還是前一個貼身暗衛幫自己擋了偷襲時的暗箭,死在自己眼前的時候。

可那個時候,自己悲痛憤怒的情緒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所以他後來的報復乾脆果斷,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可這次不同,他的情緒一片混沌,讓他也摸不清自己究竟在怒什麼,煩什麼,更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柳之然好不容易避開不去想的白珞與那女子的事情,又被花潛硬生生的推到了眼前。

柳之然皺眉,放下手中的茶盞冷冷道:“可以了,我不想聽。”

花潛愕然的看了一眼院史大人。

不想聽?難道他想錯了?

柳之然對伏在地上的韓聰道:“自己去領二十鞭。”

“是,大人。”韓聰伏地行禮,退了出去。

只有二十鞭,已經算是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