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潛鬆了一口氣,也想隨著韓聰退下去,卻被柳之然叫住。
“是你讓韓聰過來的吧。”柳之然站起身來,走到花潛面前問。
“大人,屬下只是看大人心情實在不好。”花潛聞言一驚,立刻對面前冷冷看著他的院史大人半跪低頭行禮。
“嗯,自作主張,也去領十鞭。”柳之然道。
“是,大人。”花潛乾脆應道。
看院史大人再沒有了別的吩咐,花潛慢慢退下,可是走到門口,花潛又改變了主意,遲疑了一下,忐忑道:“大人,屬下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柳之然走回書案,重新提起筆來。
“大人,您是不是對白大人有些太過關心了。”花潛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說出了口。”
“什麼?”柳之然愕然。
“大人,您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了,您看是不是應該也給我們找個主母了。”花潛試探著道。
柳之然不耐煩的皺眉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看到院史大人還不明白自己的話,花潛徹底明白了,原來院史大人真的沒動這個心思。
看來真是自己多想了,花潛連忙掩飾道。
“屬下是想找個媳婦,可是沒有主母張羅啊。”花潛陪笑道,心裡捏了一把冷汗。
幸好大人還沒明白過來,要不然自己可就慘了。
“這是你操心的事情嗎?滾出去。”柳之然把剛剛的小楷宣紙揭到一旁,重新開始練字。
這次落在紙上的是館閣體。
花潛偷瞄了一眼,心中鬆了一口氣,恭敬行禮道:“是,大人,屬下這就退下。”
柳之然提筆寫了兩個字,腦子裡卻亂糟糟的,越想花潛的話越不對勁,花潛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再寫兩個字,柳之然就徹底的明白了過來,手中毛筆重重一頓,帶著怒意看向房門。
花潛退出房間,小心的幫院史大人帶上房門,站在院子裡鬆了一口氣。
他既為韓聰鬆了一口氣,也為大人並不是龍陽而鬆了一口氣。
大人一生孤苦,若是真好了龍陽,沒有子孫後代,到老了落個斷子絕孫的下場,就真是太可憐了,花潛心裡暗想。
不過話說回來,白大人這長相也真是太禍水了些,連自家大人這麼冷情冷血的人,似乎都對白大人分外不同。
花潛心裡剛剛鬆了一口氣,準備給韓聰和自己配點鞭傷藥,就聽到房間裡傳來院史大人冷冷的聲音。
“花潛,自己再去領二十鞭子。”
“啊?是,大人。”花潛先是一驚,而後垂頭喪氣的在門外應聲。
他就知道話裡的這點小機巧瞞不過院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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