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期然正對上奕君看著自己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柳之然悚然一驚,也不知怎的,心中突然就浮起了花潛昨晚說得話來。
大人,您是不是對白大人太過關心了?
大人,您是不是應該給找個主母了?
原來,花潛是,
這個意思……
柳之然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懷中一臉莫名其妙看著自己的白珞,抿抿唇。
原來是這樣。
他的先做後想,他的異常關心,他的焦躁不安,現在,
忽然,
就都有了答案。
這個答案,讓柳之然如此的猝不及防,
如此的,意料之外。
卻又似乎如此的,意料之中。
他冷著臉,帶著白珞從迎春樓離開。
就算是這樣,就算自己的心思骯髒,他也不要看到白珞在自己面前和別的女子親熱。
緊隨在後的花潛朝門外打了個呼哨,暗處的暗衛不知從哪裡,就牽了一匹黑馬過來。
柳之然將白珞扶上馬背,自己一躍而起,坐到了白珞身後,將她緊緊的箍在懷中,打馬飛奔而去。
花潛亦飛身躍上了身後一位暗衛的馬匹,三騎人飛馳而去。
幾個人的動作配合一氣呵成,如同演練過無數次一般,瞬息之間,柳之然已經帶著屬下疾馳而去。
而此時,年少腿短都柴胡才跑到迎春樓大門口,正好看見白珞幾人消失在街角拐口。
“少爺!少爺!”柴胡急的直跺腳大喊,眼淚都要下來了。
樓上卻探出一個腦袋,對著他嘻嘻笑道:“那誰,白大人的小跟班是吧?先莫急躁,若翰飛都護不得你家大人周全,那這世間也無處能護得你家公子周全了,不如上來陪老哥我喝兩杯,哥哥找個漂亮姐姐陪你。”
正是從來沒個正形的許奕君。
“哼。”柴胡氣呼呼的一跺腳,朝著樓上的許奕君白了一眼,轉頭就朝縣衙跑,找人幫忙去了。
許奕君撇撇嘴,把頭從窗戶裡縮裡回來,悻悻道:“好個不知好歹的小跟班,”
扭頭間,正好看見撅著嘴坐在白珞座位旁的妙香姑娘,許奕君臉上又掛上笑容,舉杯對著妙香姑娘道:“久聞妙香姑娘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驚為天人,還請妙香姑娘賞臉喝了這一杯。”
“哼。”妙香白了許奕君一眼,冷哼一聲,起身輕移裙裾,徑自款款走了。
許奕君臉上的笑意凝固,尷尬的放下舉著的酒杯,摸摸自己的鼻子,喃喃道:“這都是怎麼了?難道小爺我就這麼沒有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