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巡迴來的張三回來了,見縣衙裡燈火通明,白大人臥室裡人頭攢動,他疑惑的踏進房間,卻見白大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房間裡人人都圍著白珞的床站著,個個神色哀慟。
他大吃一驚,連忙幾步跨進房間,慌亂的問道:“這,這是怎麼了?”
可是沒人回答他,只有柴胡臉上肆意橫流的淚水說明了一切。
白大人……
他真的……?!
張三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白珞的床前,眼圈一下紅了起來。
韓聰見此一幕,心頭也不是滋味,走到許奕君身邊,輕聲懇求:“許大夫,您一向醫術高明,求求您救救白大人吧。”
“你們這一個個都是怎麼了?我什麼時候說白大人不行了?”許奕君看著屋子裡的人,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這,那不是這個意思,您臉色怎麼這樣不好看?”韓聰疑惑問道。
“不好看?哼,我當然臉色不好看,不過這都是被你給氣得,就這麼點小外傷,需要我許奕君出手麼?你們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許奕君氣呼呼的道。
韓聰簡直扶額,這個許大夫的怪脾氣暗衛里人人皆知,但真接觸才發現,這個許大夫簡直就是一朵不諳世事性格古怪至極的奇葩。
韓聰同情的看了站在房間角落裡,被柳之然發配護衛許奕君的暗衛一眼,用眼神對他感慨:兄弟你不容易啊。
那個暗衛滿臉苦澀的回他一個表情:唉,沒辦法,誰叫自己倒黴呢。
許奕君這話聲音不小,幾個悲痛的人都聽到了。
幾個人都轉頭注視著許奕君,先是愕然,而後是對他怒目而視。
許奕君卻對眾人怨怒的目光,絲毫都感覺不到一般,徑自從藥箱裡取了銀針,對著白珞坦然自若的施起針來。
許奕君人雖然不著調,可是這施針的手法確是又快又準,讓人驚歎。
柴胡覷空,偷偷溜到苗蕪身邊,悄悄問:“苗師傅,這個……這位真的很厲害嗎?”
苗蕪對著柴胡點頭苦笑,他也是隻看過許奕君著寫的《外傷雜論》,裡面頗多真知灼見,讓他佩服。
可是真人他這也是第一次得見,卻沒想到這位許奕君大夫脾氣性格如此古怪。
其實苗蕪覺得自己的脾氣性格就已經夠古怪孤僻的了,沒想到這位許奕君居然更甚。
柴胡見苗蕪點頭,心中那點氣也就消了,在他心中,凡是有本事的人,脾氣自然大些,性格自然古怪些,就像他以前當學徒時的老師傅,那脾氣更大,每天他做事一不如意就是一柺杖對他敲過來。
想到以前的日子,柴胡身上一個激靈,看向正在醫治白珞的許奕君,眼神更加殷切起來。
許奕君果然不負盛名,幾針下去,不過幾息,就聽床上的白珞“嚶嚀”一聲,甦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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