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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那些不忍直視的愧疚

“那就叫他們這場戲再也作不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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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打探,何樂儀今日要留宿嘉寧侯府,所以杭民策也會晚些再離去。主宴席雖已經散了,但不少近親仍留下來談笑,氣氛正是越發高漲的時候,何樂儀人有三急,藉口離席。

而暗衛在她如廁後,直接將她敲暈,往旁邊院子花叢一放,再拖出那韋大少來一扔,餵了藥,解開穴,就任韋大少對無法反抗的何樂儀撕扯糾纏個不休了,等差不多時,她在暗處扯開嗓子淒厲地慘叫。適逢何樂儀因沒有開發被撞擊得生生疼醒時,賓客們趕到——

面對一張張不敢置信的面孔,被強得十分懵逼的何樂儀,才反應過來不停地去推開身上的韋大少,可吃了藥,正是勇猛的韋大少不耐煩地扇了她一巴掌,還道:“剛不是很聽話的嗎,鬧什麼,現在就給你,讓你欲仙欲死!”

“不不,啊啊啊!”

何樂儀嘶聲力歇地慘叫掙扎,而圍過來的賓客,後知後覺地將他們分開。杭民策卻是隱忍地站在一旁,死死地看著衣衫凌亂,露出胸前大片春光的妻子,黯淡的夜色之下,頭頂的綠帽子,油膩膩得反光。

得救的何樂儀顧不得看自己身上的糟糕,連滾帶爬地衝向杭民策跟前,“不!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相公你聽我解釋!是他,是他——”

嘭,杭民策嫌惡地踢開她,只見在花叢裡滾了幾滾的何樂儀露出更多的風光來了,眾人辣眼睛地看見鮮紅與粘稠的液體順著她的大腿流了下來。“你這個賤貨,別再汙了本世子的眼!”說罷,怒然轉身離去。

“不!!”

何樂儀撕心裂肺地欲要攔下杭民策,終於從震驚中回神的嘉寧侯夫人黑著臉吩咐道,“還愣著幹什麼,快脫下衫來為世子夫人遮擋!”一旁的嘉寧侯只得更往死裡揍韋大少。

可迷迷糊糊的韋大少,不停地痛呼之餘還堅持地吼道:“是她引誘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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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親王府,竹取院。

何樂安坐在窗臺邊看月色發呆,忽然陣陣新鮮甜糯的香味兒鑽進鼻子,她回頭就見仲孫玥拎了一壺顯然煮過的酒進來,朝她笑道:“你最喜歡的‘荷赤’,我喚人從封州城拿回來的,剛今日到了。”

她心事翻騰時,往往喜歡喝熱的酒,後來他專門請人釀製些煮起來更好喝的,用的就是琅琊居外的所有可以釀成酒的植物,何樂安撒嬌似的張開手,他便明白地擱下酒將她抱進懷裡,“夜明,上一世,是我先犯的賤,我被權勢被地位迷了眼,步步走向沼澤。”

“可拼盡一切,將自己弄得傷痕累累,鬼憎神厭,就是臨死前一刻了,我都得不到我想要的,一點點也得不到,我便想,若有來生,我定勤勤懇懇為人,樂於助人,不存什麼害人之心,不為權勢地位折腰,不想那些不屬於自己的。”

何樂安道,“沒想到,我重生了,在我起了心思,即將要萬劫不復前,我求要將我送進晟國公府為妾,為何樂儀生孩子的嘉寧侯夫人,莫把我推去死,她見我硬了心腸不去,又怕我作謊,偷偷勾引杭民策,壞了何樂儀的婚事,執意要我去相國寺出家三個月。”

“便是女扮男裝,我也認了。”

“可怎的也沒想到,她叫我進相國寺是存了毀我名節的心思的,後來師父發現了,將我收歸他名下,養在旁的子弟沒有命令便進不來的院子裡。”

“師父說我命不太好。但有心改就成。”

她笑道,“我那時候還想,若一輩子都留在相國寺倒也不錯,有師兄弟真心相待,有師父愛護受教,又可以烹飪,還自由自在,誰都不會存心要害我或是苛待我,我也不用戰戰兢兢地警惕防備,每日都睡得香甜,夢裡偶爾有煩擾,可醒來了,便又是新的一天。”

“這一世。我避權貴如蛇蠍,可你一而再靠近我,溫暖我,叫我捨不得再放開,縱然如此,我也只想守在你身邊安安穩穩而已,但……她們總是先招惹我,我過得如何是我的事,她們何必將羨慕變成嫉恨呢,又不是我導致她們不幸福的。”

“我如今是越發覺得在邊關更好了,立場生來不同,征戰各自為家國,打起來便往死裡打。算計陰謀論城府高低,陰暗或是明朗,也暢快淋漓,不像婦人心,你自在,她們覺得你炫耀,你幸福,她們便不爽了。”

“不過,我開始喜歡上看她們不爽我還幹不掉我的樣子了。”何樂安輕輕地推開他,望著他帶笑的,好像掉進去好多星星的眼眸,“似乎在你身邊呆久了,我也變壞了。”

“這樣的安兒更可愛了。”仲孫玥俯首親了親她的唇。他家媳婦兒每次報復完別人,都會反省自己下手是不是太狠了,但每次反省完,下一次動手時,該狠的,還是毫不留情,瞧著天生就是幹大事的。

何樂安舔了舔他的唇,挑眉道:“你偷喝酒來。”

“偷給你的。”仲孫玥將輕淺的吻加深。

幾許輾轉,何樂安委屈巴巴地道,“吃得點點酒香,我反而有些餓了。”

仲孫玥唇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我也餓了,不過我更想嘗的。是安兒的味道——”說罷,某人化身為狼,將某隻無語凝噎地翻白眼的小羊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