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田新來一名散修會制符,三份材料換一張靈符!”
“藥田新來一名散修,一階靈符全都會畫!”
“藥田新來一名散修,拆解符文好厲害,給材料就願意幫忙拆符文。”
這訊息像長了翅膀似的傳遍許家低層。
剛開始,只有江元白看在過往交情的份上,找靈玉畫了兩張定神符,誰知靈符的品質出乎他意料的好,這訊息就一傳十,十傳百地傳出去了。
靈玉並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來畫符——結丹修士的符術,用在一階靈符上,這不是浪費麼?她只是維持一半的成功率,就足以驚掉煉氣散修們的眼珠。
之後幾天,來找她畫符的人多不勝數,甚至有人自告奮勇幫她管理藥田,只要她畫符的條件優惠一點。
一時間,煉氣藥田這邊人來人往,有若集市。
“這群散修窮鬼在幹什麼?”史管事拿著根甘蔗,站在石屋面前咔嚓地啃著,疑惑地瞧著田梗上來來去去的修士。
世家之中,有靠山的修士很好過,像史管事這樣,做個藥田的小頭目,不用幹活,也不會捲入高層紛爭,每個月瞞下點靈藥,輕鬆又愉快。
時間多了,閒錢多了,史管事經常會做點小生意,比如放貸什麼的。剛開始他還以為這些散修是跟他借錢的,沒想到這些人路過他的石屋,完全沒停留。
“難道有人要搶老子的生意?何大蟲還是瞎老七?老子找他們算賬去!”
“咔嚓”兩口把甘蔗啃完,“呸”一聲吐掉殘渣,史管事拍拍手。氣沖沖出了院子。跟隨人群而去。
“不對。這方向……”過了一大片藥田,人流在某處山坳的木屋前彙集。
史管事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鬧哄哄的一幕。
“我先來,我先來的!”一名修士大聲喊道,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舉著手中的符紙符墨。
另一人鄙視地看他一眼:“你先來?你拿號了嗎?沒拿號先來有什麼用?”
“號?什麼號?沒說啊!之前又沒說沒拿號不算,我在這排半天了!”
“那是你笨!”
“你說什麼……”
“兩位道友,”方禾及時出現,“請不要打擾符師制符,不然。只能請你們暫時離開了。”
史管事看到方禾,這不是他轄下的散修嗎?
“喂!那個……你叫什麼來著?”
方禾還沒說話,江元白已經趕了上去:“史管事,您怎麼來了,請坐請坐。”
“是你,老江啊!”江元白不是史管事管轄的,不過他在藥田多年,沒幾個人不認得,“這是怎麼了?”
江元白笑眯眯地請史管事坐下,向靈玉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說起這事。得請史管事多擔待。新來的這位程道友,會制符術。這些人都是請她制符的。”
說罷,摸出兩塊靈石塞過去:“您多多包涵。”
“制符術?”史管事詫異,“既然會制符術,怎麼不去制符堂?”毫不客氣地接過那兩塊靈石,塞自己兜裡。
“程道友年紀小,事先不知道說。再說了,制符堂有名額,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史管事點點頭:“這倒是。在藥田幹活,雖比不上制符堂,可也是難得的好差事。”
“對對對,還有史管事照料……”
江元白拍了一通馬屁,加上那兩塊靈石,總算把史管事搞定了。
現場鬧哄哄的一幕,直到深夜才平息下來。
“方妹妹,江道友,多謝你們幫忙了。”
“程道友給錢的,在下求之不得呢!”江元白笑眯眯地將今天收的符紙符墨放進乾坤袋,“這些應該能賣十五六塊靈石。”
“這麼多呀!”方禾聞言瞪大雙眼。靈玉請他們幫忙的時候說過,她取一半,剩下的一半他們兩人平分。幫了半天忙,就有三四塊靈石,這收入太豐厚了。
“符師本來就賺錢。”江元白笑道,“現在名聲剛剛傳出去,正是人最多的時候,過段時間,他們嘗過了新鮮,就沒這麼多了。”
轉頭對靈玉說:“程道友,今天史管事過來了,他有路子,只要他起了心思,把你會制符的事傳出去,這樣你就能入制符堂了。”
“若是事成,一定多謝江道友。”換靈符不過是種手段,靈玉真正想的,就是進位制符堂。制符堂的堂主是許家嫡系,憑她的符術,只要能進位制符堂,得到堂主看重容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