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白揮揮手:“程道友有個好前程,我們這些舊友也方便不是?”
靈玉微笑:“說的是。”等她離開之時,自會回報這些幫助過她的人們。
史管事回去後,思慮半天。手下散修中,居然有個會制符的,之前藥田打理得也不錯,還真是個人才啊。
想到人才兩個字,史管事有點不爽。藥田管事這個位置沒什麼技術,又能截留靈藥,容易惹人眼紅。管事們都不會願意自己管轄的散修中出現人才,免得自己的位置被別人取代。
史管事仔細想了想今天的事,覺得自己應該推一把。如果這人一直留在藥田,對他來說還真不是好事,抽成算什麼?萬一她借制符術勾搭上什麼人,到時候自己這個管事的位置就危險了。想解決這個潛在的競爭者,不如直接推去制符堂,還能賣個好。
“會制符的散修?”制符堂內,一名面貌嚴正的修士懷疑地看著史管事。
史管事一臉諂媚的笑:“是啊,現在好多人去找她制符呢,這對制符堂來說,可不太好啊!”
這修士皺著眉頭:“不過是個野符師。難道還跟她計較?失了風度……”
史管事知道制符堂對散修的制符術並不信任。摸出兩張靈符:“於符師。您看。”
這只是張簡單的驅物符,可以疊成紙鶴,用來運輸。驅法爆器魂,區區一張驅符,壓根入不了正式符師的眼。
於符師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可他拿過來一瞧,不以為然的神色慢慢收了起來。
“這三個符文,原來可以這麼組合?”於符師喃喃自語。
驅物符一般只有三四個符文。怎麼拆解組合每個符師有自己的習慣,效果差不多。但這張驅物符上的符文組合,於符師還是第一次見。外行看不出特別,他這樣的正式符師,立刻發現,這種組合能節省不少真元。
對於低階符師來說,畫符使用的真元多少,是制約他們制符速度的關鍵。本來真元就不多,往往畫兩三張符,就要休息一會兒。要不然排隊等靈玉製符的散修怎麼會吵起來呢?靈玉現在是個煉氣期的符師。挪後一個位置,就要等半天。
這人不是野符師!於符師問:“這人是什麼來歷。既然會符術,為什麼沒有分到制符堂,反而去管藥田?”
“是上次招來的散修,為什麼來管藥田,小的不知道……”史管事瞅了於符師兩眼,覺得有戲,便悄聲問,“您覺得她的制符術如何?”
於符師淡淡點頭:“馬馬虎虎。”
史管事眉開眼笑,繼續道:“聽說鄭符師跟您不太對付,總是拉攏新人,按說您才是老資格……”
“不行,不行,都不行!”同一時間,許文宣惱怒地把手中的弟子名冊扔在桌上,“本公子不在意容貌,也不能專挑些歪瓜裂棗,這都是些什麼人!”
管事陪笑道:“宣公子,這不是還有好幾個嗎?您先見了,真挑不上咱們再想辦法。”許向庸可以不在乎宣公子的怒火,他這個小小的管事可沒這個底氣。
“哼!只怕早就被挑過了!”許文宣仍是一臉怒氣。
管事無奈。這事能怪他嗎?近年來,因為宣公子喜愛爐鼎採補之道,許家嫡傳不少人跟風,容貌過得去的女修早就被挑走了,哪能留到現在?
他翻了翻名冊,眼睛一亮,說道:“宣公子,幾個月前招收的兩名女修,資質不錯,一個煉氣七層,一個煉氣八層……”
幾個月前?許文宣“哦”了一聲,跟自己先前那三個爐鼎是同一批進來的吧?時間不久,應該還沒人盯上,只要長得不醜,收用算了。
“那好,明天叫來看看。”
“是。”
……
第二天,於符師忙完了制符堂的事,想到史管事告訴他的訊息,決定親自去看看。
史管事有一點說對了,制符堂內,他跟鄭符師不太對付。堂主不大管事,他跟鄭符師是資格最高的兩名符師,誰的勢力大誰說了算。鄭符師比他會做人,拉攏了不少新進符師,讓他感到很不爽。如果這人真是個好苗子,拉進位制符堂,也能做個臂膀。
轉到煉氣藥田那邊,於符師果然看到很多人匯成人流往一個地方走去。
他信步行去,到了人群彙集之處,卻沒看到那個符師,許多人圍成一團,吵吵鬧鬧。
“怎麼回事?”於符師擠過去。
人群裡面,有人垂頭喪氣地說:“都散了吧,人被帶走了。”
什麼叫人被帶走了?難道鄭符師先他一步得知這個訊息了?於符師揪住一個身材微胖的青年:“這裡的符師呢?”
青年嘆氣:“道友來晚了,剛剛有人把程道友叫走了,說是貴人召見。”
“貴人?”這好像不是鄭符師的行事風格。
青年壓低聲音:“聽說是宣公子要找爐鼎,真是可惜了……”(未完待續。。
ps: 嚴格來說是前天的更新,大過年的欠更實在不好。欠著一章,儘快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