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武輕笑一聲，這才端起酒杯掃了一眼眾人，“來，第一杯，敬我們的兄弟情！”

“乾杯！”眾人頓時豪氣干雲的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既然開始喝酒了，自然也就開啟了話匣子，眾人聊著聊著，最終還是將話題繞回到了程陽的身上。

“陳隊，你跟我說句實話，程陽到底怎麼回事兒？”蔣佳鵬顯然喝的不少，一雙眼睛泛著紅血絲，但是，臉上卻未見醉意，一雙眼睛亮的嚇人。

“要聽實話嗎？”陳玄武一臉苦笑的看向蔣佳鵬道。

蔣佳鵬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目光灼灼的看著陳玄武。

“其實我也不知道，所以，這次將他帶回來，就是想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蔣佳鵬的心臟猛然一沉，陳玄武雖然說的不清不楚，但是，蔣佳鵬卻知道，這只是陳玄武不願意相信程陽會叛變，他只想親口聽程陽告訴他！

想到這裡，蔣佳鵬不由得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即快速的轉移了話題。

只不過，雖然如此，但是，包間裡的氣氛卻依舊還是凝重壓抑，顯然所有人都在因為程陽的事情而煩心。

很快，酒足飯飽之後，蔣佳鵬便帶著陳玄武等人回到了警局，蔣佳鵬原本想讓陳玄武等人先去警員宿舍休息一下，但是，陳玄武得知程陽已經醒了過來，便堅持要去審問程陽，蔣佳鵬無奈，便也只能讓陳玄武去了。

程陽被關押的房間是一處警察禁閉室，房門是有鋼鐵鑄造，只留有一個巴掌大的窗戶，剩餘所有都是牆面。

陳玄武推開禁閉室的大門，程陽被捆綁在一個用鋼鐵澆築的椅子上，而椅子則是與地面完全鑄死，就算是力氣再大，想要掙脫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程陽，我們又見面了！”陳玄武輕笑一聲，臉上雖然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但是笑意卻未達眼底。

程陽不由得冷哼一聲，表情諷刺且嘲諷，一雙眸子裡卻閃著幾絲恨意。

“你恨我？！”陳玄武苦笑一聲。

他曾經想過千萬種程陽叛變的可能，卻獨獨沒有料到程陽竟然會恨自己！

只不過，想來也是，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程陽怎麼會受傷，又怎麼會退出利刃大隊……

“哈哈哈，你竟然問我恨不恨你？！”程陽似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只不過笑聲卻淒厲刺耳，讓人不寒而慄。

“我恨你，我怎麼能不恨你，是你！陳玄武，是你的自大自負害了我！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到現如今的地步？！”

“是啊，是我害了你……”陳玄武幽幽的說道。

聽到陳玄武的肯定，程陽更像是瘋了一般，厲聲喊道，“就是你，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成為殘疾？！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為了我的腿出賣背叛我自己的良心，如果不是你……”

“是嗎？是因為我嗎？！”就在這時，陳玄武猛然開口道，一雙黑黢黢的眸子裡寒光流轉，讓人不敢直視，一時間讓程陽住了口，只是一臉呆愣的看著陳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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