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空竟然下起了雨。不過這場雨倒是把到處都是菸灰的山頭沖洗了一番,給這裡帶來了一個清新的山溝。
兩百多號人同時去整理那些樹木,速度還挺快的,下雨的時候基本都整理完了,大家就一窩蜂地跑回住處。
昨晚贏了錢的那些礦工們,心裡惦記著幾個姑娘呢,一個個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往那幾間房間裡鑽。
阿香因為被雷礦長包了,不用去接客,就坐在辦公室裡,看著外面細雨綿綿。突然,她看到外面洗澡回來,正用手遮著頭頂的石寬,就喊道:
“石隊長,不記得我啦?進來坐坐唄。”
石寬怎麼可能不認識阿香呢,他好幾次都想找個機會和阿香說說話,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場合,也不好意思去,現在阿香主動邀請,他自然就走進去了。
“你在這兒啊,雷礦長呢?”
石寬這一問,阿香就知道他在顧忌什麼,笑著打趣道:
“別裝啦,這麼害怕,當初怎麼還點我呢。”
進了辦公室,石寬左右瞧了瞧,沒看到雷礦長,也沒見到其他人。他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這裡人來人往的,門也開著,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他就坐在了門檻上,一條腿蹬著門框,笑著說: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嘛。”
雷礦長有午睡的習慣,吃完午飯就回房間睡覺了,而阿香因為睡了大半天,渾身都有點酸,不想睡覺就在外面溜達,這不,下雨了就躲進這辦公室裡來了。
昨晚和雷礦長說石寬的那些話,她現在還記得,見石寬這副模樣,就調皮地調侃道:
“你是不是不行啊,連女人都睡不了?”
石寬才不把這句話當回事,他把身子一歪:
“每天累得要死,哪還有心思去想女人啊。”
阿香知道石寬不是那種不行的男人,不然哪會有街頭巷尾的閒言碎語,說石寬嫌棄文家二小姐太傻,反倒去勾引文家的三小姐。她笑嘻嘻地問道:
“那是不是有了文校長那樣的大美女,我們這些庸脂俗粉就入不了你的法眼啦?”
石寬不想聊這種話題,隨口就反問:
“這麼多人從這過,你不叫,怎麼就單單叫我進來呢。”
“我倆認識,是朋友啊。”
阿香有點懵,心說這石寬不會是自作多情,以為她在勾引他吧?
“是啊,我是朋友,我也把你當朋友,那我要是還想著睡你,豈不是玷汙了‘朋友’這個詞?”
要說石寬第一次去春香樓的時候,沒準兒還真有那心思,想睡阿香。可後來呢,把阿香當成了傾訴的物件,還真就把她當朋友了,哪還有那份花花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