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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好乘涼 第十章 議事廳兩將軍

��書友群:537618645作者微博:若飲三千,歡迎各位觀眾老爺圍觀拍磚!!!本作者絕對是寫小說里長得最帥的,長得帥的裡寫小說最好的!!!!!!怎麼啦,我膨脹啦!!!)

西河州紡錘鎮。

連整日在田間地頭侍弄莊家的老農都瞧出了近些日子邊境似乎怕是要有啥大事兒要發生。河西走廊一直都是東西商道要地,舊唐時為經略使安渡山駐兵統轄,啟元興兵取舊唐代之,兵線從南詔一直延伸,最後圍都城太安五天五夜舊,唐後主自刎宮中。北疆趁機奪取遼東,騎兵南下在西河州受阻沒能再往前半步,全是靠了經略使安渡山調兵遣將把西河邊境捶打的跟鐵桶一般。

安穩了北境的局勢回過身卻發現舊唐已經灰飛煙滅。再後來就只知道安渡山連同整個西河州都給划進了北疆的版圖,經略使搖身一變成了北疆的南院大王。

中原人皆稱安渡山為兩姓奴,西河州軍民卻依舊習慣管安渡山叫經略使大人或者大將軍。

就比如只會在莊稼地裡刨食兒的老農,他才不管什麼外人怎麼說,兩姓奴也好幾姓奴也好,跟他一個老實的莊稼人有啥關係,咱這輩子能安安穩穩的有飯吃有媳婦兒娶有兒子生,到了老了能葬在自家的墳地裡,這不就是頂天的道理。自打爺爺輩就長在西河,以後自己的兒子孫子也都會長在西河,雖然沒見過那位經略使大人長啥樣,但起碼他沒讓咱家人背井離鄉。至於西河是北疆的還是舊唐的,現在看來都不重要了,西河就是西河。

紡錘鎮從地圖上看像是個豎起來的紡錘,因此才得名紡錘鎮。這裡其實更像是一把頓刀子嵌進啟元的邊防線。如果兩國開戰毫無疑問這裡會成為啟元最先攻擊的目標,所以平日裡紡錘鎮駐兵最多,巡防最密,盤查最嚴。

近些天更是有邊軍不斷被調過來,紡錘鎮一下子倒顯得有些擁擠。

這一天又有一隊快馬入城,領隊一騎不穿甲冑,平常布衣只在腰間掛了一柄雙手劍,入城後一隊人馬徑直奔向校尉府。

校尉府的管家幾天前就知道了日子,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跑到門前侯著。真是不敢怠慢了,現在府裡已經住進來一位凶神惡煞的殺神,現在又來一位,若是再跟上次那樣恐怕自己的小命就真是不保了。

說起前兩天也是這般情景,他一個下人根本沒資格知道軍防調配的事情,但自己的校尉老爺卻是接連幾宿都沒有闔眼好好睡過覺這可是府裡上下都知道的。

紡錘鎮位置特殊軍務繁重此事西河州大小州鎮哪個不曉得,老爺能把紡錘鎮校尉的職位安安穩穩的坐實,那是老爺有本事,就連大將軍都親口說過。

已經住進來的那個“黑將軍”來的突然,上上下下也沒誰知會一聲,這二半夜的就來打擾連覺都讓人踏實,管家心裡窩火,急匆匆跑去開門就說了句“誰這麼大膽子半夜三更的。”

後來就不知道是給誰一巴掌抽在臉上昏了過去。醒來才聽說來的是驃騎將軍霍思遠,大將軍的兩名義子之一,舊唐那會兒就有千騎深入漠北一路斬殺北疆騎兵數千的彪炳戰功,除此之外,霍思遠最為人所知的便是其暴戾的性格,跟他對戰不論輸贏戰俘全部坑殺,攻城略地後放縱部下肆意妄為,搶奪財務那都不算,男子身高超過車輪一律斬殺,女子年輕者賣為娼妓,年幼者送去工坊。種種行徑堆砌起來,霍思遠簡直成了活生生的惡魔。偏偏大將軍對他還頗為器重。

知道來人身份管家差點嚇得癱倒在地,哆哆嗦嗦等了好一陣子見沒什麼動靜才敢收拾好出來。

“霍將軍,屬下雖然只是紡錘鎮一個小小的校尉,但訊息還是知道一些的,安春秋安將軍的白銀鐵騎,駐防西北的陸將軍,還有安字營半月前就開始向啟元邊境行軍,那可是大將軍的親兵,現在別說明眼人,就連瞎子都看得出來西河州幾乎所有的兵力都在朝邊境運動。啟元十萬廣陵軍還在帝沙,可兵部尚書楊問遠已經著手應對。屬下斗膽問一句,難道大將軍是要跟啟元開戰?”

議事廳裡紡錘鎮校尉曹值甫站在沙盤一邊,廳裡就擺了兩把椅子,體態巨大長相粗獷的霍思遠坐了一把他卻不敢去坐另外一把。

整個身體幾乎把黃木椅給蓋住的霍思遠撇了一眼恭敬站在一旁的曹值甫,他是有過人之處不假,紡錘鎮在他的駐防下軍務疏朗也可安枕無憂。但這並不代表曹值甫就會因此獲得霍思遠的另眼相看,最起碼現在還不能。

“動靜是大了一點,咱們西河全州的兵馬加起來也有三十萬左右,稍有動作肯定不會躲過各方安插的眼線。我敢肯定啟元姓李的那個皇帝肯定連覺都睡不好。”

“那咱們這是要跟啟元擺開了陣仗幹?先不說時機如何,北疆那邊態度怎樣?”

西河州是歸了北疆不假,但實際此地還是控制在安渡山的手裡。讓曹值甫他們這些吃慣了大米白麵的人跟北疆草原民族共處,一時半會還真看不出二四六。

北疆那邊同樣看西河也覺得彆扭,說他們是自己這邊的可大家說不一樣的話寫不一樣的字吃不一樣的飯,並且他們到底都是些南人,誰知道歸順是帶著幾分的誠意。要不是有北疆帝在上面壓著估計他們自己就先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