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絕看了白羽一眼,見他乖覺的睡在地上,心裡的不滿平息了幾分。
他捏了個訣,朝白羽背後一彈,白羽瞬間就昏死了過去。
“好了,這下地龍翻身他也醒不了了。”長絕頗為滿意地說道。
幻蕪:這一定不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乖小孩!誰給帶偏了?!
幻蕪憋了口氣,終是戳了戳長絕的胸口,瞪眼道:“壞小孩。”
屋內燭火很暗,長絕的雙眼卻格外明亮。
他的眼睛彎了起來,似乎是笑了。
“我不放心你。”他認真說道,好像再焦急的心情也是天經地義的。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幻蕪小聲嘟囔著,屋裡很安靜,耳朵是都是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幻蕪按了按心口,小聲點啦!
“只要你離開我的視線,我就不放心。”
明明不是多麼出格的話,可是被長絕輕柔的聲音說出來,怎麼就是讓人覺得耳根子癢癢的?
“有白羽陪著呢,不會有事的。”
長絕淡淡地瞥了地上睡死的白羽一眼:“有他我就更不放心了。”
“什麼?”
“沒什麼……那個,事情進行的還順利嗎?翾飛有沒有為難你?”
這話題轉移的,幻蕪很給面子的接了:“沒有啊,我覺得他人跟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
“嗯……開始聽白羽講的時候,我以為他是那種很兇悍粗魯的人,後來在樂舞大會上見了,又覺得他應當是那種紈絝不羈的花花公子,可是相處下來,我發現他是那種看似很高傲的人,實際上待人挺溫和的,還很有趣。”
“有趣?”
“是啊,他的某些見解還挺奇特的。”
才這麼一小會兒,就聊了這麼多了?長絕心頭湧上了莫名的危機感。
“阿蕪你,喜歡翾飛那樣的男子嗎?”
幻蕪看了他一眼:“應該……不會吧。”
“哦。”
一時間,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幽暗的房間裡,看不清兩人臉上的表情。
氣氛有些微妙,幻蕪開口道:“明天就輪到我為公主祝禱了,到時候再看吧。其他的人我暫時還沒問出什麼特別的,對了,在這些入宮的舞者裡,只有一個不是舞樂坊出身的,你猜她叫什麼名字?”
“名字我可猜不出,不過你這麼問的話,想必是我們都知道的吧?姓白?還是姓樊?”
幻蕪撇撇嘴:“你這麼聰明,顯得我好像很自不量力。”
“不會啊,阿蕪一直都很聰明,比我聰明。”長絕說完還摸了摸幻蕪的頭頂,這都成了安慰她的習慣動作了。
“是個姓樊的女子,叫樊曉月。是不是太巧了點?”
長絕眸色微深:“是很巧。找機會我試探試探她好了。”
“她不是總跟著你麼?怎麼沒跟著來?”這個“她”自然就是樊曉曇,提到她幻蕪總是會湧上一些莫名的情緒。
“她追不上我。”
只是寥寥幾個字,幻蕪就忍不住翹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