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那些年齡太大的人沒話講,有代溝。
張勝青除外。
小哥打斷江嵐的話,“什麼時候走?”
“後天。”
說完江嵐愣了一下,這個對話好熟悉。
就是少了點什麼東西。
江嵐兩天內把張家的事情一一交代下去,尤其是張逾山,在江嵐看來,他走了之後張逾山就是張家的常務副族長。
之後又去了一趟大殿,這裡除了巡邏的族人少有人踏足,因為地位特殊甚至未曾安排人留守。
因為上任族長覺得無論是誰都沒資格一直待在大殿裡。
現任族長也就是小哥,他覺得沒必要,這鬼地方誰願意來啊。
來了也沒什麼有用的東西。
大殿後確實有一個密室,但沒有特殊的青銅鈴鐺密室無法開啟,開啟後沒有母鈴也無法進入密室最深處。
密室特殊,基本每處關卡都需要信物才能通行。
江嵐推開殿門,厚重的殿門移動時發出陣陣嗡鳴聲,殿內無數的青銅鈴鐺卻沒有被這陣動靜影響,一動不動。
江嵐來到那口大鼎前,拿出匕首劃開手腕,殷紅的鮮血仿若溪流緩緩流下,落入鼎中後卻傳出清脆的聲音。
彷彿利器碰撞。
隨著血液流入,大殿突兀地開始震動,青銅鎖鏈搖晃,連帶著其上的青銅鈴鐺發出聲響。
一個個猙獰的黑色甲蟲從鈴鐺裡出來,無數藍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江嵐。
手腕還在往下滴血,江嵐沒有拿出他的鈴鐺,按照族祭流程,現在就該拿出鈴鐺來控制這些甲蟲放血了。
但他不是在族祭,又過了很久,江嵐唇色泛白,額間滲出滴滴冷汗,手腕都有些顫抖。
他把手腕輕輕靠在青銅鼎上,失神地看著血液越流越慢,到最後變成一滴一滴。
他又在旁邊補了一刀,可這次的傷口流血依然很少。
“正常來說,人體失血達到800毫升就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險,”江嵐開口,“一千毫升更是可以直接安排棺材了。”
系統兩隻爪子抓在鼎上,探頭往裡瞅,“理論很豐富,你快死了。”
“你都說這是理論了,”江嵐不以為意,身子靠在鼎上,“雖然實際上我也快死了,但這還沒觸發系統的警報機制。”
“所以我可以一鍵修復。”
“真到了觸發警報機制的時候,你想修復都來不及。”系統死魚眼瞧他。
比如上次泗州古城,系統面板都閃成霓虹燈了,江嵐忙著打架根本看不到。
他又開著痛覺遮蔽什麼都感覺不到,等他從暗河墜落時才發現,已經修復不了了。
SO Sad。
話雖如此,其實當時根本沒法修復,萬一被族長注意到了,他嚎一嗓子,所有人都知道了,江嵐沒法解釋。
修復後手腕流出的血總算不是一滴一滴的了,系統很無語,怎麼會有這種把自己身體當玩具的人。
江嵐打著哈欠,感覺頭暈暈的,還有點冷,失血過多帶來的後果,“怎麼還不好,這個機關設計的時候真不是為了坑自家人嗎?”
要知道能引起大殿震動的血脈都稱得上是本家佼佼者了,而要開啟密室對血脈要求更為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