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生回想起三日前,仙魔大戰,君墨瓏為了那天帝寶座,以身犯險,不承想魔界士兵拼死一戰,魔君更是用凡人來做擋箭牌,蒼月這才催動全身修為才換得九州安寧,君墨瓏也如願以償的得了天帝之位。扶生想到這裡就有點不快,有一瞬她替蒼月感到不值。
蒼月還未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自然無心,轉身就往回走。
“爾等暫且退下吧。”
小弟子唯唯諾諾,很聽話的走了。扶生卻恍若耳旁風一樣,且不說沒有離開,反倒還往前走上幾步。
“蒼月。”扶生話才出口,還沒來得及說另外一半就被蒼月打斷:“阿彌陀佛,此處不是施主久待之地,施主還是趁早離去為好。”
扶生沒聽,又往前走了兩步,鏗鏘有力的回答道:“不走。”又道:“蒼月,我說過終有一日我會讓你成為我的夫君的。”
扶生的話嚴肅而又認真,嚇得蒼月險些踏空。
蒼月覺得今日佛界的風似乎格外的大,沉著一張臉走進禪房,扶生似乎早就料想到蒼月會是這般模樣,只是笑了一笑轉身走了幾步,繞過拱門,離開後院。
距離仙魔大戰已過了三日,此刻九重仙界,雲霧縹緲,虛幻的很,慢慢地,雲霧散開,金碧輝煌的殿宇倒映在眼底。由遠及近,此時閬風殿內熱熱鬧鬧的場面,宴席桌上琳琅滿目的菜式,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此起彼伏的祝賀聲,不絕於耳;那撲鼻而來的香味,令人回味無窮。
閬風殿上座那一身紫衣華服,束著玉冠,佩戴著象徵著帝王至尊的帝王玉閃耀奪目。面目清秀,風流倜儻,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家的少年郎,說不準還要將自家未出閣的女兒許了他。
“陛下驍勇善戰,大謀不謀,令臣等敬佩敬佩。”說來有些慚愧,祁南以為一個不懂戰事的皇子自然成不了什麼大事,比起君墨瓏,他更看重君臨風,可只可惜他年紀輕輕的便戰死沙場。
祁南說話的聲音微大,前來赴宴的諸位仙家聽此,皆舉杯起身恭賀君墨瓏喜得帝位。
閬風殿內載歌載舞,嬉戲歡笑聲響徹殿宇,殿內眾人可謂是不亦樂乎。
只是,與此同時,三十三天上,空落落的一座殿宇擺在面前,重華宮四周雲霧寸託,冷冷清清的,像一匹脫韁的烈馬卷著雜物在半空裡肆虐。
“少尊既然如此想念扶生姑娘,何不找個由頭將她接來三十三天。”
“不歸。”清冷的聲音響起,略帶斥責。
被喚做‘不歸’的男子努了努嘴,簡直很是不明白主子的心思,明明想她想得要命,嘴上還特別愛逞能。
“她不屬於這裡。”忽然背對著不歸的白衣白髮的男子轉過身來,細長的眉毛輕輕一揚,眉心間點綴著如同寶石般亮堂的印記。整個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弱,很弱,不是一般的弱。
忘塵回想起第一次見扶生的時候,那個傲嬌得不可一世的姑娘,什麼也不懂什麼都不知道,只是順著自己的脾性來,活得瀟灑至極,他想:她不應該呆在這冷冰冰的殿宇裡,她屬於那片廣闊的天空,像鳥兒一樣。
只是,忘塵後來才知道,原來鳥兒也是受限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