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的報紙,大少應當看過了吧?”司微月撩了撩劉海,溫聲道,“在御景會她當著所有人的面打了您,雖未上報紙,但在南莞傳的也是人盡皆知,前腳剛打了您,後腳就攀上了陸聿川,這不是擺明了您不敢動她嗎?”
徐有才見司微月又提這事,面色一黑,厲聲道:“哼,陸聿川算個屁!老子要的人,還沒有要不到的。”
司微月得體地笑著,附和著點頭:“自然,大少您看。”
司微月從包裡拿出一疊膠片,放到桌上,淡淡開口:“前日剛與陸聿川傳花邊新聞,昨日便又與奚氏染莊的老總糾纏不清。”
徐有才微眯著眼睛,打量著膠片上的人,眼底劃過一絲輕蔑。
膠片上,正是昨日景禾與奚成生的照片,兩人又拉手,又拍肩,很難讓人不誤會。
“你想怎麼做?”徐有才嘴角揚起猥瑣的笑,道。
司微月故作單純的模樣,小聲道:“我想怎麼做不重要,只看大少怎麼做?”
“哼,你倒是會做事!”徐有才收斂了笑容,沉聲開口,“我有什麼好處?”
“大少,若是這膠片被傳出去了,景禾名聲定然被敗光,陸家怎麼可能會要一個浪蕩的村姑,自然會將她趕出去。”司微月循循善誘,溫柔地說著,“屆時大少想要幹什麼,有什麼是不可以的呢?”
“說的倒是。”徐有才緩了些眼神,淡淡問,“這麼簡單的事情,你怎麼不去做?”
司微月拿著帕子微微擦拭著嘴角,柔弱地啟唇:“大少也知道我的身份,我去做怕是會引來諸多不便,大少您就不一樣了,只要動動嘴皮子,那個報社敢拒絕您的話?”
“哼,那是自然。”徐有才樂呵呵地笑了起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我要讓她跪在我面前求我。”徐有才暗搓搓地摩拳擦掌,瘮人地笑著。
“那便先恭喜大少了。”司微月溫溫地笑著。
徐有才收斂了笑容,道:“聽說你新接了部電影,屆時我定帶人去捧場。”
司微月一聽,面色有些僵硬,強撐著笑容:“多謝,那我就先走了。”
司微月冷著臉出了徐家的大門。
那部電影,沒了一方投資,早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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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景禾還有些睡的迷糊,就聽到了樓下的聲響。
她剛下樓,景寶也正摸著雞窩頭,半眯著眼睛往樓下走。
“什麼事?”景禾看著正在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地陸金,問道。
陸木提前看到景禾,連忙一把收了報紙,往懷裡揣。
“有什麼好藏的。”陸昱鳴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玩味地開口,“放回來。”
陸木瞅了眼陸金,邊皺眉邊放下了報紙。
“景禾,你看,這拍的好像好不錯的樣子。”陸昱鳴眯著眼睛,笑嘻嘻地看著景禾,道。
景禾抓過報紙,細細看了起來。
南莞日報四字後便是一排加粗的標題,上頭寫著:曾和川爺同舞的女人再現,與奚氏老總卿卿我我。
景禾眼角抽了抽,半晌才開口:“拍的這麼醜!”
“嘖。”陸昱鳴翹著二郎腿,可勁地抖著腳。
“都在做什麼?”
樓梯半腰上,冷不丁地傳來一聲響。
陸昱鳴,陸金,陸木三人尤其同步,從沙發上彈坐起來,將報紙分成三份往懷裡揣。
清脆的一聲紙的撕裂聲在偌大的客廳格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