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曼華笑了起來:“我相信殿下!”
大婚的典禮,十分繁瑣。
大齊朝臣和命婦們,都早早地進宮,各司其職。
皇室的那些個王妃們,也穿上自己的禮衣華服,照著大齊的規矩,在皇宮的正門,迎接皇后的鳳駕。
而容枝枝則隨同沈硯書,在宮中舉辦儀式的高臺上,規矩地站著。
永安帝的臉上都是期待和激動。
容枝枝看了一眼沈硯書,見著他素來清冷的面上,難得展露出一絲笑意,眉梢舒展,盯著陛下。
竟是頗有兒子長大成婚時,作為父親的喜悅。
而永安帝竟也是因著要迎娶心上人,太過緊張,即便一直在眾人跟前,保持著帝王的威嚴,可還是時而不時地看沈硯書一眼。
彷彿只有看見了相父,才能安心一些……
容枝枝不由得莞爾。
都說天家沒有真感情,便是親生的父子手足,彼此之間也是少不得算計,少不得刀光劍影。
卻是沒想到,沈硯書與陛下這對義父子,竟是親如民間的尋常父子。
也正在這時。
宮人稟報:“啟稟陛下,旻國太子前來道賀!”
永安帝:“請。”
不多時,姜文曄帶著玉曼華,還有旻國隨同的朝臣,一半到了高臺之上,對著永安帝見禮。
“恭賀大齊皇帝大婚之喜,此乃我旻國獻上的賀禮,還請大齊皇帝笑納!”
永安帝:“太子有心了,請入席。”
容枝枝也看了一眼站在姜文曄身邊的玉曼華,她與玉曼華這對世人眼裡的仇敵,已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面了。
說來,都已經有一年了。
令容枝枝意外的是,從前跟在齊子賦身邊的玉曼華,像是一朵只能依附男人的菟絲花。
如今跟在姜文曄的身邊,瞧著卻自信高貴得很,通身都是公主那作為天潢貴胄的架勢。
容枝枝不由暗自思忖,或許這才是玉曼華的真面目。
對方先前在齊子賦身邊的那般模樣,只是因為她知曉齊子賦當時自卑的內心,就需要公主都崇拜依靠他,才那樣演戲罷了。
玉曼華自然也瞧見了容枝枝。
她眼底都是恨意,挑釁了瞧了容枝枝一眼。
容枝枝不甚在意地笑了一下。
這令玉曼華眉梢皺緊了,容枝枝是怎麼個意思?看不起自己?
而這會兒,太監又道:“昱國四皇子前來道賀!”
昱國其實並不大,但礦產十分豐富,一直為各國覬覦,因著個個覬覦,反而都不好妄動,竟是保了昱國幾十年平安。
昱國四皇子偃槐,眸光有些陰鷙,看得出來是老謀深算之人。
送上國禮之後。
他忽然看向沈硯書,又瞧了一眼容枝枝,冷不防地笑著說了一句:
“沈相,真是許久不見了。本皇子的堂妹榮華郡主,這些年可一直記掛與相爺的那段風月,卻不想相爺身邊,已是有佳人在側了!”
容枝枝聽到這裡,微微變了臉。
偏頭看了一眼沈硯書,風月?什麼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