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醒來的時候,感覺周圍一搖一晃的,迷迷糊糊的睜眼,這是怎麼了?地震了?
身體酸得不像是自己的,緩緩坐起身,結果馬車一搖,她手一軟,整個人‘咚’的一聲撞在了車壁上。
“嘶......”
疼,疼死了。
剛剛準備伸手的蕭君夙:......他不是故意看著她撞頭的,只是他沒趕上她就一下子撞上去了。
一隻手摸上了穆九的額頭,幫她輕輕揉摁撞疼的地方,穆九轉頭,入眼是絳紫色的華服料子,目光緩緩往上,看著美的邪氣的某人,這場景怎麼那麼熟悉呢?
穆九‘噌’的一下坐起來,痠疼讓她皺了小臉,蕭君夙順從一把將她攬過去:“不服輸就躺著休息。”
“呵呵!”穆九給他一個諷刺的冷笑,聽著他溫柔的聲音不覺得是被關心,若不是這裡施展不開,她多想一腳踢到他那張人神共憤的臉上,衣冠禽獸,她這不舒服誰害的?
穆九從他懷裡挪出來自己躺著,臭著一張臉看著他:“蕭君夙,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不會是又想把我捉回去吧?”
蕭君夙給她揉摁著小腿,看著她,深諳的眸中光華流轉,勾唇,很是邪氣狷狂:“不是捉,你本來就是我的,本王在哪裡,你自然就在哪裡。”
呵呵,看他那一連得逞之後掩飾不住的笑,穆九就覺得不忿:“怎麼看你這像是蓄謀已久?所以你這些天什麼都不說,默默的跟在我身後,就是等著今天?”
說完之後穆九想起什麼,恍然大悟:“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問我什麼來著?問我以後的事情?”
穆九越想越氣,瞪著他:“你分明就是早就打著這樣的算盤,對不對?”
蕭君夙嘆口氣,然後坦蕩的點頭:“......你是我的妻子,你要處理衛家的事情我不阻止,但既然處理完了,自然要跟我回去。”
他居然還承認了。
她就說他怎麼一聲不吭乖乖的跟著他,這段時間也沒再提成親之類的事兒,原來是一早就這樣打算,等她搞定自己的事情然後把她直接也捉回去。
好氣,不想跟他說話那種。
蕭君夙自然知道她會生氣,但他不後悔自己做的,傾身將穆九抱入懷中,有種搶到所有物的滿足,長長一聲喟嘆:“阿九,南風來信,東陵那邊我若再不回去恐怕就要壓不住了,你忍心讓本王一個人離開?”
說話間,他低頭看著她,四目相對,她眼裡還透著不滿,而他那鳳眸裡卻是化不開的繾綣情深,還有深深的蠱惑。
穆九覺得自己要死了。
蕭君夙這樣的男人,一點兒都不宜室宜家,相反,他看起來太壞太危險,誘惑太大的後面危險也大,邁向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萬劫不復。
他本身就已經足夠誘人,可他偏偏還專門來誘惑你,宛若惡魔的蠱惑,致命惑人。
尤其是這般強勢霸道的男人,偶爾表現一下寬容大度或者委屈求全,再賣一點兒可憐,那就真的,是個女的都扛不住。
這個太狡猾了。
明知是劫,卻逃不開,嘗過最甘烈的酒,其他的酒再清香,也會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