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就見餘欣已經
湊到餘光身邊:「伯爺,下次這傢伙再過來還打麼?」
餘靜微微一愣,都被打成這樣了,怎麼可能還會過來。
卻聽餘光柔聲應道:「那就看他怎麼個來法了。」
這可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
否則她也不會費這麼多話。
餘靜:「...」居然還敢來,不怕死的麼!
之後的幾個月,餘靜再沒有見過張勃。
原以為這人是放棄了,哪知就在一次她陪著餘光巡視書院時,剛好看正在挑糞澆地的張勃。
原來,張勃並不是放棄了讀書,而是想到其他混進書院辦法。
他每日幫著書院挑糞澆地,打理那些沒人願意做的雜物。
書院的管事則同意他在藏書閣中抄書,順便包吃住。
至於工錢,別人都是每月二錢,而他每個月只有五文錢。
好在他手腳勤快,沒事時幫著其他學生那邊幹些零活,報酬則是可以隨時請教對方自己不認識的字。
看到餘光過來,張勃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顯然之前那次被打的經歷已經牢牢印在他腦子裡。
原以為餘光會嫌棄的將自己趕走,卻不想餘光只是給了他一個眼神,隨後對他說了句:「做的不錯。」
那平靜的模樣,讓張勃明白餘光已經忘了他。
可這種被遺忘,卻令張勃心裡越發難過,他真的不起眼麼。
誰知就在當天晚上,書院教授五年級的岑夫子親自考校了他的功課。
在知道他的學習情況後,岑夫子告訴他,書院可以給他兩次機會。
如果他能同其他學生一般考到五年級的前三名,那他便可以擁有免費入學的機會。
聽到這話,張勃當即跪在岑夫子面前,他終於可以唸書了麼。
誰知岑夫子卻告訴他,這件事是昌北伯親自吩咐下來的。
得知這個訊息後,張勃久久不能言語,只是對著城主府的方向用力磕了幾個頭。
原來,昌北伯從沒忘記他。
回城的路上,餘欣一邊給餘光捶腿,一邊輕聲說道:「就您心軟。」
餘光從桌上拿起一張餅:「你說京城的官員們會不會喜歡吃這種行路時帶的乾糧。」
餘欣搖頭:「當然不會,他們那種人嗓子眼細,這餅啊,他們咽不下去!」
餘光將餅放回桌上:「如果我現在將餅丟出去,你覺得會不會有人撿。」
餘欣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會,這可是細糧。」
雖說三城現在富裕了,卻也沒到細糧隨便吃的地步。
更不要說,北地其他城的居民,日子還過的苦哈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