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威脅不了你們的安全，所以請原諒她吧。就算我不幸死在這，也不會有任何人找你們麻煩。我可以現在就走，這幾天打擾了。”

煬吃力的一字一字慢慢說道。

這個女娃的氣場好強大啊！她，就是這一群孩子的頭？讓阮如畫五體投地的師傅。

真讓人匪夷所思，她有沒有五歲啊！

“何必做戲呢！大家族裡出來的都不是簡單的貨色。阮如畫犯錯就應該受到懲罰，剛才你不也沒有幫一句腔嗎？”

好敏銳的觀察力。就憑著自己的服飾，行為做出判斷。煬第一次覺得佩服。

“因為我知道你是在殺雞儆猴，故意為之。要教導他們人心險惡，人心叵測。”煬很鎮定，直視百里千沐質疑的目光。

唉！百里千沐嘆息。怎麼這裡的孩子一個個都早熟嗎？一個個都像經歷了人世滄桑那一般，好似看破紅塵，遁入空門那種怪異。

此人，必定是其中的姣姣者，雖已半死不活，可那周身卻氣度不減。

“經歷的也不少吧！看你這麼單薄如紙的身子骨，命，也不長了。”

“身在其位，就算不爭並不代表你就能保全自己，並不代表別人就能放過你。輸了，大不了一死，贏了，至少還有一席之地。就算我弱小，至少在別人欺我的時候，我也會讓對方付出比我痛十倍的代價。”

這幾句話，說得百里千沐相當喜歡。

“看來我們是同類，對自己都夠狠。既然你是我徒弟救回來的，那我就得表示表示。”

“你？”煬雖然極力說服自己相信，可仍然有些不敢置信。他也不想極度的懷疑，只是，有自信是一回事，自信並不代表就能成功。

舉看星光大陸，有這麼小的煉丹師嗎？品階多少？天，天，天，天才嗎？就算在孃胎裡就開始煉丹，也不會有多高的品階！

不知道有沒有達到下階一品？煬反覆思量。

“收起你的猜測和懷疑。現在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場賭局。你只能選擇賭一把。怎麼樣，敢不敢？”百里千沐挑釁。

“是選擇死亡，還是選擇把希望寄託在我身上。我想，依你的家世，想必早就知道煉丹師救不了你，反而讓你的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糕。

這天下能救你的人，只，有，我。”百里千沐雙手抱胸。

“代價是什麼？”煬沉思一番後慎重問到。

“代價就是，”百里千沐俯下身，湊到煬的鼻子跟前說:“等你康復了，就滾的遠遠的。不要讓我再看見你。看見你，就等於看見了麻煩。”

煬苦笑，真的有那麼一天嗎？他，能痊癒。他不止是先天有疾，還有家族爭鬥被下毒殘害的五臟六腑。

“我能知道我的身體究竟是什麼問題嗎？”煬想知道，自己的父母說的到底對不對，也算是對百里千沐的考驗吧。

“你後天雖然被人下毒傷了五臟六腑，但是最重要的是你這個地方。你是這裡有問題。

”百里千沐指著煬的胸口。

又拿過桌上的一個蘋果:“你看，這個蘋果，外表看，紅彤彤的，多麼誘人，真想一口把它吃掉，可是，”百里千沐取出小刀，把蘋果一分為四，亮出裡面已經開始泛黑的核。

“它的心已經壞了，生病了，你，和它一樣。你是先天有疾，就是先天性心臟病，在孃胎時就有了，而且是遺傳。

有極少數的幸運者像你這樣病症的在五歲前有自愈的機會，可看你這狀況，很顯然，非常不樂觀。

你不止是生長發育比同齡人緩慢，而且多汗，容易疲乏，體力差，你再看看你的指甲甲床，每一個都如錘子一樣隆起，更重要的是你已經咳血。

這些年你一直強行修煉戰氣，相信你也感覺到了徒勞無功。”

百里千沐說的非常細緻。

煬沒有說話，一直沉默，似贊同百里千沐說的都是事實。雖然他不懂她口中說的什麼叫做先天性心臟病，但他知道胸口絞痛，他無法修煉晉級，這些都是事實。

百里千沐拿出聽診器貼在煬的心臟處，短暫的一小會兒之後，確定他的心臟有雜音。

煬一直斜躺著，一副任百里千沐為所欲為的姿態。

“想好了，要不要賭這一局呢？不賭，你還有幾天的生命，好好享受最後的太陽。賭，就有活下去的機會。”

百里千沐不急，懶懶地坐回凳子，他，一定會同意的。哪怕只有一分的希望，他們這些人都不會放棄，都會去爭取，把這一分機會變成十分。

掌控自己的命運，他們，是同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