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死寂一片,就算不抬頭,我也能知道所有人都在看著我。
玻璃口子入肉的那種頓挫感,讓我手臂上青筋暴起,渾身莫名狂躁。
“草泥馬的,你不想活了?!”
“你知道老子大哥是誰嗎,孟天成!”
“敢動我,你特麼今天死定了!”醉漢被黑狗死死按住了,還在叫囂不停。
他掙扎的力度很大,黑狗這種體育生一般的體魄都按得很吃力,死死咬緊牙關,一張臉都扭曲了。
我冷笑一聲,轉頭看向一臉震驚的三金,若無其事地問道:“孟天成,道上有這個人物嗎?”
這裡有個小細節。
黑狗他們才勉強上道,肯定不懂這些彎彎繞繞,都叫不出幾個名號。最清楚道上人物的,就是麒麟堂這十個人。
像穀子、老銀棍和我貌合神離,指不定就給我假訊息搞事。其他麒麟堂的幾個人,我更是連外號都叫不出來,問三金是最好的選擇。
三金皺眉想了下,搖頭道:“沒聽說過。”
我笑了,那這事情就很好解決。
我拔出碎裂的玻璃酒杯,在手上掂了掂,還能看到上面猩紅的血跡匯聚成珠,滴落下來。
我饒有興致的笑了,對醉漢問道:“孟天成,什麼人物,給說道說道唄?”
醉漢愣了一下,而後臉色一喜,又開始猖狂地叫囂道:“特麼的小癟三,現在知道怕了?”
“放開老子,再賠錢道個歉,這件事就算完了!”
我呵呵一笑,沒有多餘的一句廢話,手上的碎玻璃杯又一次捅了下去!
“啊!!”醉漢痛楚地掙扎起來,撕心裂肺地慘叫著,額頭都滲出了冷汗。
他還在繼續叫囂著,說要找人砍死我,把這個場子砸得稀巴爛。
我一聲不吭,拔出碎酒杯,接著捅下去。
第四下、第五下、第六下。
沒有遲疑、沒有停頓、沒有留手。
他穿著衣服,玻璃口子其實刺不進去太深,大不了就是勉強破皮入肉一厘米的樣子。
但醉漢的衣服和肚子都被我扎得千瘡百孔,血染紅了衣服,看上去很是嚇人。
而且其中的疼痛感,自然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醉漢從開始的叫囂大放厥詞,很快便到了痛哭流涕,跟特麼鬼哭狼嚎似的,再也叫囂不出來了。
黑狗都看傻了,忍不住對我說道:“熊貓哥,差不多就行了吧?”
我沒有理會他,只是笑呵呵地拍了拍醉漢的臉:“繼續,藉著罵啊。”
“你罵一聲,我就捅一次。”
醉漢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估計酒都被嚇醒了,一臉的冷汗,囁嚅著嘴唇卻說不出話來。
“道歉,賠錢。”我學著楚相狂的模樣,笑呵呵地開口道,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
醉漢死死咬著牙,陰晴不定地看著我。
“跟你說話,你踏馬啞巴了?!”我猛地怒吼一聲,又一次捅了下去,而後用力在他的血肉上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