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芸來找過我,我只能硬著頭皮和弟兄們借錢,請她吃頓飯唱會歌,帶去電玩城玩了會。
光頭強都調侃我有殺心沒色膽,竟然不和李曉芸去開賓館。
我心說開你媽拉個巴子,老子真做了就得負責,想想就夠頭皮發麻的。
除了上學,我該幹嘛幹嘛。尤其是因為沒有上課耽擱時間,每天訓練的任務和時常急劇飆升。
洗澡時我都挺詫異的,發現自己隱約有了六塊腹肌。儘管還不明顯,但已經是個很大的變化和突破。
我原以為自己能多過幾天安穩日子,未曾想一直逃避的事情,還是在被催促著。
楚相狂想要借刀殺人,我偏偏沒遂他的心意,結果這狗賊竟然來催促我了。
我推脫過兩次,都說沒找到機會。
然而到了第三次,我想推脫都不行了。
因為楚相狂給我確切的訊息,今晚段飛虎會出現在他的地下賭場。他說這個訊息來自於安插在臥龍閣的眼線,那人的父母都在他手上,絕對沒問題。
我看得眼皮子直跳,沒想到楚相狂還有這麼一手。
其實楚相狂有那麼多人可以用,但卻偏偏讓我帶人出手,貓膩基本就擺在檯面上了。
他手下的三個小弟,兩個應該都有投名狀在他手裡。也就是見不得人的罪證,以表示對他和麒麟堂的忠誠。
就差我了。
我看著楚相狂發來的訊息,默默點著了一根香菸。
短暫的思考後,我直接發過去訊息:“好。”
不敢拒絕,怕他翻臉。
只是我已經打定主意,今天說什麼也不能親手弄死段飛虎,得交給其他人來做!
楚相狂叮囑我速戰速決,警察抓到現行不好收場。最好來場小規模閃電戰,只帶我的手下弟兄就夠了。
看似在關心我能不能脫身,實際上意思就是隻能動我帶的一百號人吧?
草,老子是尼瑪的麒麟堂四哥,就是條被牽著脖子走的狗!
“你等著,老子先讓你得意幾天!”我心裡這樣想著,狠狠抽了口煙,讓辛辣的煙霧在肺里長長繚繞。
吐出這口煙霧後,我開始打電話叫人。
當夜得到內奸確認段飛虎去到賭場的訊息後,我們一夥人上了車,浩浩蕩蕩地趕赴段飛虎的賭場。
只是快要到地方之後,我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一件事,氣得差點給自己一耳光。
老子不僅沒渾身塞鋼板,甚至連個頭盔也沒戴。
看起來我們人多勢眾,但真打起來刀子可不長眼,誰敢說就沒可能被一刀斃命?
眼看車接連停下,我只能強行按捺住去準備這些東西的想法,帶著一夥白衣人下車。
為了區分敵我,我們這邊的弟兄都在額頭扎著一條白布,一身的白衣白褲。
扎眼得厲害。
我們來勢洶洶地闖入賭場,頓時吸引來一片齊刷刷的目光。
而段飛虎,也正好和我四目相對。他一臉的震驚,手中骰盅也嚇得“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老子正是一肚子的火,當即怒喝道:“抽刀!”
剎那間,無數明晃晃的開山辺被抽了出來。
原本在賭錢的人嘩啦啦地向兩邊散開,沒有一個膽敢留在兩夥人之間。
我們一夥人宛如嗜血的狼群,猛衝向段飛虎他們,嚇得這三四十號人調頭就跑。
這種一邊倒的氣勢,莫名讓我想到關於南梁名將陳慶之的一個典故。
千軍萬馬避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