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成。

我接通電話，故作一無所知地問道：“成哥，這麼晚了什麼事？”

“林飛！”電話那頭傳來杜思成焦急的聲音，甚至顯得有些咬牙切齒，“我有急事要跟你談，約個地方見面吧！”

“對了，最好叫上李華！”

我笑了，卻還對著手機裝傻充愣：“成哥，到底啥事？”

杜思成讓我別問了，立即去他家裡見面。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長吐出一口濁氣，終於離開了這棟廢棄的樓房。

沒多久，我收到郭盛發來的訊息：“林飛，臥槽尼瑪！”

“你踏馬不是說好的只是演戲嗎，為什麼那個紫毛怪要打斷老子的腿？”

“臥槽尼瑪的，老子現在還在醫院！”

不這樣的話，杜思成能上當嗎？

我笑了笑，卻沒有回覆郭盛任何訊息。

而且在推翻楚相狂之前，我是不會放他父母的。

因為一旦失去郭盛的把柄，他隨時可以向杜思成攤牌，甚至向楚相狂告密。輕鬆整死我和李華，讓我們萬劫不復。

老子已經兵行險著、孤注一擲，怎麼可能為了婦人之仁葬送我和李華的性命？

那是聖母婊的作風，不是我。

當天深夜，我和李華來到杜思成家裡。

進門就聞到一股令人窒息的煙味，我作為菸民都被嗆得吃不消。

茶几上有個菸灰缸，已經滿滿地塞滿菸頭。

“我長話短說。”杜思成沒有任何拐彎抹角，在菸灰缸掐滅手中菸頭。

“我今天救了一個麒麟堂的弟兄，是當年我爹死亡現場的當事人。”

“他告訴了我一個要命的訊息——”

杜思成推了下鏡框，眼眸和鏡片一般冰寒：“當年我爹是被人推向洪慶的刀口，所以才死在了他手上。”

饒是我早有準備，聽到這裡還是心頭一跳。

我沒有給郭盛這種劇本！

那個可怕的念頭，再次瞬間浮現於我的腦海：或許我們的猜想，原本就是事實。

不僅是我，李華和我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彼此臉上的震驚。

杜思成繼續說道：“他說我爹的死就是楚相狂設計的，只是為了拉攏我入夥和臥龍閣抗衡！”

“砰！”

沒有任何徵兆，玻璃菸灰缸被他狠狠砸到了地上，摔得稀爛。

“王八蛋，老子認賊作父被騙了這麼多年！”

杜思成的臉色無比猙獰，再也掩飾不下去狂暴的殺意：

“你們不是想弄死楚相狂嗎？”

“今晚就走，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