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捱過了明天,等李雲卿自動認罪,再被縣官推出無門斬首,那麼她和方丈的計劃,就成功了。前提是,不能讓清越等人插手,唯有把他們都迷暈。不到兩天,他們絕對醒不來。
等他們醒過來的時候,一切塵埃落定了?
清越他們就這樣躺在禪房內,過了黑夜,又是嶄新的一天了。
今天的天氣有點陰沉,沒有太陽,只有風,呼嘯的風,吹得樹林的樹木嘎吱嘎吱的響,還透著一層冰涼。
後山。
一棵大樹上的枝杈間,搭著一間可以容下三兩人的木房。
此刻,手腳被綁,嘴巴被塞著布的許穎碟,呆在木房裡一直在掙扎,一直撞著木房的牆壁,希望有人能發現她。
柳狂雨怕她渴了,到附近找水。
這時,一道充滿憤怒的鋒利眸光,一抹殺氣騰騰的劍光,同時在樹下出現。
戴著面具的天澈,冷冰冰的往樹上望上去,然後內力全部聚在一起,他往樹上的木房遠遠地砍了一下。鋒利的劍氣劃破了木房,木房立即分成兩半。
就在這時,被困在木房內的許穎碟,從樹上掉了下來。
在許穎碟落地摔個粉碎的剎那,人格分裂後的另一個天澈,瞬間越過去,把許穎碟給摟住。但沒等許穎碟站穩,他便把她按在了地上。
看清楚眼前這個人戴著的這塊面具,驚恐突然來襲,許穎碟瞪大了眼睛,不停地哼哼嗯嗯,就是叫不出聲音來。
眼看著曾經差點就她的犯再次她,絕望地閉上眼睛。
師父死了?師父死了?
這個念頭,一直在天澈的大腦徘徊?
“拔嘶”一聲,他粗魯地扯下了許穎碟的衣裳。
許穎碟不讓天澈如願,身子吃力地往旁邊滾,可她,卻惹得天澈沒了耐心,怒喝一聲:“該死的女人?”
隨即,天澈抄起劍,狠狠的往許穎碟刺過去——
望著逼來的劍,許穎碟的眼神出奇的平靜。也許,是看到自己的結局了才在這一瞬想到了李雲卿,深深愛上的李雲卿?
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雲卿,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知道嗎?穎碟隨時為你,義不容辭?
柳狂雨打水回來了,看到前面那一幕,心嚇出了血。在天澈那把劍落下去的時候,她快速地跑了過去——
劍落——
呲的一聲,隨即響起?
感覺到身體好重,許穎碟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那把鋒利的寶劍,已經穿入了柳狂雨的心臟內,頓時呆住,“神捕大人……”
在柳狂雨跌下去的時候,天澈瞬間把面具給扯下,一雙正在分裂的眼神看著她,瞳孔里布滿了淚水。
“我們來晚了?”這時,清越四人趕到後山,看到了柳狂雨替了許穎碟一劍的這一幕。
若非今日瞭然來禪房看他們,及時給他們解藥吃,他們估計要等明天才能醒過來。偏偏,他們還是晚到了。
看到柳狂雨解脫的笑容,天澈放下劍,走過來,一把抱住了她,然後痛苦地捶著自己的胸膛哭泣,幾乎已經撕心裂肺了?
柳狂雨努力伸起手,撫過他俊秀的眉和白皙的臉頰,欣慰一笑,“天澈,醒來吧,姐姐要你永遠是……善良的?”
天澈鋒利的眼神,變得格外的痛苦,捶胸痛哭道:“父王死了,師父死了,你也死了,都是為了保護澈兒,澈兒犯下了滔天大錯了……”
“只要為你好,姐姐……義不容辭。不要再壞了,好不好?”柳狂雨沙啞道,已力不從心。她的手,慢慢地放了下來,就這樣看著天澈慢慢地放了下來,“不要再、再壞……了?”
聲落,眼皮一合?
天澈仰天長嘯一聲,“啊——”然後,昏了過去。
唐劍趕過來,摸了摸天澈的脖子,再摸了摸柳狂雨的脖子。
祈軒過去為許穎碟解繩子?
清越走到唐劍身邊,緊張地問:“大哥,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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