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還來不及搞清楚,什麼情況的時候,緊接著,東方鈺也是一臉怒意的緊隨其後,看都不看他們,直接站到了軒轅熙的對立面。
看來,是真的準備打架,天啊,東秦的國君與南詔的太子,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在他們,這兩個外族人面前,比武,難道,他們不怕輸了,會丟臉丟到國外嗎?
“東方鈺,瞧在你命不長的份上,今天,本太子就不跟你比內力,我們就比比拳腳功夫,如何?”軒轅熙勾勾唇,一副我佛慈悲的菩薩姿態。
東方鈺不屑的瞟了一眼軒轅熙,語氣低沉慎冷道:“軒轅熙,你放心,即便你死了,孤也會好好的與小魚,白頭偕老。”
“嘴硬。”軒轅熙冷哼一聲,便率先抬腿,毫不留情的向東方鈺的下顎,踢過去。
東方鈺看到軒轅熙,來勢沖沖的腿力,腰間一使力,輕巧的彎下腰,在軒轅熙的腳,即將接近他的胸膛的時候,東方鈺以風一般的速度,快速側身閃過。
閃身的同時,東方鈺展開了右手,在繞到軒轅熙身後的時候,以極快的速度,欲掐住軒轅熙的咽喉。
軒轅熙的視力也極其的敏銳,在極短的時間內,發現東方鈺的意圖後,軒轅熙一個完美的旋轉,右手緊握成一個拳頭,以又快又猛的速度,向東方鈺的胸膛襲去。
“大哥,你說他們倆,誰會贏。”流言看的一身帶勁,忍不住又八卦了起來。
“看下去不就知道。”流語冷冷的回了一句流言後,便又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流言也知道他大哥,就是這副欠揍的模樣,無奈的閉上嘴,繼續認真的觀察著戰況。
淅淅瀝瀝的大雨中,東方鈺和軒轅熙,你一拳我一腳的較量中,鬥得不可開交之時,雲姬聽到動靜,帶了一眾暗衛,極速趕到了院落裡,準備動手。
同一時刻,幾十個身著黑衣鎧甲的影衛,也從天而降,與雲姬等人,形成了強大的對立形象。
“太精彩了。”流言在心裡,忍不住歡呼了起來。
唉,殿下不在這裡,太可惜了。
“住手。”兩道強勁而霸氣十足的聲音,同時在磅礴的大雨中,響了起來,彷彿珠玉落地,響徹雲霄。
雲姬等人與軒轅熙的影衛隊,聽到吩咐後,都收了手中的武器,站在了原地,卻沒有任何準備撤退的意思。
雲姬等人與影衛隊就這樣,互相僵持著。
而另一面,東方鈺與軒轅熙喊完住手後,仍舊在不可開交的鬥著拳腳功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過去多久,院落中的所有人,都像個落湯雞一樣狼狽著,卻又不失魄力。
縱觀全域性,此刻,最為悠閒的兩個人,恐怕就是流言,流語兩兄弟。
“東方鈺,本太子沒勁了,先休息一會兒,再打。”淅瀝磅礴的大雨中,軒轅熙忽然討饒似的來了這麼一句,大煞風景的話。
“孤要去陪小魚,沒空。”東方鈺與軒轅熙同時撤招以後,兩個人還眼神曖昧的相視一笑。
這突然轉變的畫面,倒把流言看的一愣一愣的,這兩個男人,到底在搞什麼鬼,怎麼感覺那麼詭異。
西楚國
世子府
慕容琛一襲白色素錦袍服,慕容琛優雅的坐在涼亭裡,右手執著一盅杯盞一飲而盡,深邃的眼眸,看著外面淅淅瀝瀝,下個不停的大雨,眼神逐漸變得抑鬱起來。
譚鄴手執一把淺綠色的油紙傘,在雨中,步伐矯健的往涼亭的方向走去。
到了涼亭後,譚鄴瞬速收掉了手中的油紙傘,對慕容琛躬身行禮道:“殿下。”
“你回來了。”慕容琛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絲毫的內心情緒。
譚鄴動了動唇,猶豫了下,眼底劃過一縷擔憂,對慕容琛稟報:“殿下,郡主三天後大婚,你真的不準備回東秦嗎?”
譚鄴的眼眸中,有濃濃的化不開的憂愁,如果,殿下這一次再錯過,那可就是一輩子了。
“讓二弟代本殿下去吧,備上一份大禮,恭賀他們新婚燕爾。”慕容琛微微勾了勾唇角,語氣不鹹不淡。
“殿下,屬下不明白,回西楚的那天,陛下到底對你說了什麼?為什麼,轉眼之間,對郡主的感情,你又輕而易舉的選擇了放手。”譚鄴的眼眸裡,不自覺的閃過一縷憤怒。
殿下,即便要因此責怪他,懲罰他,他也要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
“放手。”慕容琛猛然的站起身,將手中的杯盞扔向了雨中,深邃的眼眸裡,劃過一絲濃墨如稠的嘲諷:“為什麼,為什麼上一輩子,犯下的罪過,要讓我去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