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傻傻的問完之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雲策大哥這是很委婉的,在跟她告白。
“雲。”素心的話,還未說出口,只見雲策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素心攬入了懷裡,語氣虛弱,卻飽含深情道:“素心,雲姬說的沒錯,我喜歡你。”
“雲策大哥,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素心被雲策猛然攬入懷裡,一時之間,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咳咳。”雲策低笑著咳了兩聲,慢慢的放開素心的身體,一向冷清的眸子,沾染了縷縷的暖意,他認真的看著素心,一字一句道:“我雲策喜歡玉素心,今生今世,只愛這個倔強,勇敢的小丫頭一人,如違此誓,必將不得好死。”
“雲策大哥,你在胡說什麼?”素心見雲策為她發出這樣的誓言,心裡喜憂摻半過後,趕緊著急的捂住了雲策的嘴巴。
“雲策大哥,我信你。”簡簡單單的一句我信你,卻飽含了素心心中無限的情意。
因為愛,所以選擇相信。
閣樓外,上官國師聽著裡面的談話,摸著鬍鬚,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唉,又是一對有緣人。”
“師傅,雲大哥醒了,我們還要進去嗎?”上官佯走到門前,準備推開門的時候,還不忘問了一句上官國師。
上官國師瞪了一眼上官佯,手指著上官佯的鼻子,語氣頗為自嘲道:“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師傅,徒兒又說錯什麼了嗎?”上官佯聽到上官國師的話後,縮回了手,低垂下頭,滿眼委屈的盯著地上。
“人家小兩口在裡面你儂我儂,咱們兩個老少爺們進去作甚。”上官國師說完以後,又覺得把上官佯說的心理難受了,不好。
他這個傻徒弟,要是他都不疼了,誰還會心疼他。轉身,上官國師又改口道:“好啦,小佯,我們也回去吧,陛下大婚的事,我們也得好好做做準備。”
希望這場盛世的婚禮,能夠安然度過,上官國師的視線仰望著天空,心中默唸一句。
入夜,萬物都靜謐了下來,夜色朦朧,月光迷離,微風輕輕的拂過周遭的一切,顯得那麼的柔軟而迷人。
忽然,一道閃電劃過寂寥的天空,瞬間,細碎的雨點,就從天空中滴落下來。
瀾雪閣門口,流言,流語並肩站在房簷下,“大哥,下雨了。”流言的心情,似乎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特別的好。
“是啊,下雨了,最適合某些陰魂不散的男人出沒了。”流語仰望著夜空,唇角勾勒起一抹深邃的弧度。
流言不明所以的仰望著流語的側臉,幾欲動了動唇,還是欲言又止,最終,低頭,沉默了下來。
流言沉默了下來,流語也不再說什麼,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雨勢也越下越大。
不知過了多久,青瀾山莊的房簷上,多了一道變化莫測的黑影,在閃電的影射下,若隱若現。
在安靜和諧的青瀾山莊裡,這樣的景象,顯得極其的詭異。
“他來了。”流語豎起了耳朵,忽然冷著臉,沉聲低喃一句。
“誰來了。”流言雖然也知道青瀾山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可是,他沒有流語的冷靜,聰明,睿智,所以,他猜不出來的人究竟是誰,又為了誰而來。
“軒轅熙。”流語從牙齒縫裡,咬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那道黑色的身影,剛好直挺挺的立在了他們眼前。
淅淅瀝瀝,越下越兇的雨勢下,一個身著黑色袍服,手執一把油紙傘,若隱若現的挺拔身姿,如一副完美的雨中佳作,豁然映入宣紙畫卷。
“軒轅熙。”流語的身體進入防備狀態,語氣冰冷的喚了一聲,在雨中,仍舊姿態嫻雅的高大男子。
“不愧是慕容琛帶出來的隱衛。”軒轅熙如紙般的薄唇,妖嬈的勾勒出,一道任雨水也洗刷不了的韻味。
“軒轅熙,你應該知道,就算我們兩兄弟死在這裡,你也未必能踏進姑娘的房間半步。”
“你們的任務,現在是保護子魚,本太子並不想傷害你們,所以,煩請兩位讓開。”軒轅熙很難得的擺出一副好脾氣的模樣。
“想讓我們讓開,除非你從我們的屍體上跨過去。”流言終於理清了此刻的狀況,原來,這個南詔太子,也是他們殿下的強勁情敵。
流言,流語伸手拔出腰間的佩劍,作勢準備迎戰的時候,瀾雪閣的門咯吱一聲,從裡面開啟。
東方鈺站在門口,眼神略顯疲憊的掃了一眼,筆直站在雨中,手撐油紙傘的軒轅熙,清澈的臉龐上,夾了一縷探究,語氣淡淡道:“你倒知道清清爽爽的來見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