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人死很簡單,可是,讓一個人生不如死,才是他最樂衷於去做的。
不過,為了子魚,他倒是願意,做一個偶爾的好人。
言竹屏緊張的將手握緊,努力的平復了下跌宕起伏的心境,閉上眼睛,一股作氣的說道:“我叫言竹屏,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還真是可愛,軒轅熙在心底一陣好笑,語氣淡淡道:“在下軒轅熙。”
軒轅熙說完以後,轉身就走,只留下一臉呆愣的言竹屏和霜霜,良久,言竹屏才反應過來,對霜霜問道:“你聽到公子剛才說他,叫什麼了嗎?”
“軒轅熙。”霜霜也是滿臉錯愕的,盯著軒轅熙離去的方向。
“軒轅熙,南詔國太子也叫這個名字,霜霜,你說他們會是同一個人嗎?”言竹屏的眸子裡,閃過一縷迷茫,南詔國太子傳言霸道專權,心狠手辣,可是,眼前的這個公子,明明溫文儒雅,謙和有禮。
“小姐,不知道為什麼,霜霜就感覺他肯定地位不菲,簡單的粗布麻衫,絲毫也遮不住他的霸主氣質。”霜霜似乎越說越帶勁,彷彿他若不是南詔國的太子,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言竹屏忽然低下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緋紅一片的臉蛋,低笑一聲道:“霜霜,我們回府吧。”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反正令她心動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公子,如若你真的是南詔國太子,那麼每三年一度的四國會宴,我們有緣再見。
“公子。”一道輕柔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軒轅熙的身後突兀響起。
軒轅熙聽到聲音,唇角不覺間勾勒起,一抹淺淡的笑意,翩然回頭,“楚勳,你怎麼來了。”
“老爺突染惡疾,性命垂危,屬下特來向公子稟告一聲。”楚勳唇角含笑,語氣淡淡,從他的隻字片語中,絲毫也聽不出所謂的悲慼之色。
“老東西即便死了,也無需你親自前來稟報。”軒轅熙意味深長的盯著楚勳,忽然低笑一聲道:“老實交代,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屬下就知道,什麼也瞞不過您老的慧眼。”楚勳拱手做輯,滿眼竟是心服口服的色彩。
“說重點。”軒轅熙隨意的擺了擺手,顯然已是很不耐煩。
“哦,重點啊。”楚勳見軒轅熙,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樣,趕緊改口道:“屬下聽說公子要搶親,所以特地帶了大批人馬,埋伏進城,欲祝公子一臂之力。”
軒轅熙聽完楚勳的話後,不覺一陣無語:“楚勳,誰告訴你,我要搶親了。”
“公子不是在昨夜,和東秦陛下下戰書了嗎?”楚勳精明的眸子裡,閃過一縷困惑不解,難道,他的情報有誤,獻錯殷勤了。
“楚勳,你這是在派人監視我嗎?”軒轅熙忽然冷了臉,但是,你若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出,他的眼底是有笑意的。
楚勳直接無視軒轅熙的一臉冷意,仍舊咧著嘴,樂呵呵的問道:“公子,那到底要不要搶親?”
“我記得心鎖以前說過,這個世間最偉大的愛,是成全,如今,她能夠和東方鈺,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只會祝福,不會搗亂。”軒轅熙悲嘆一聲,轉身便走。
楚勳被軒轅熙莫名其妙的話,說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清醒過來,追上了軒轅熙的步伐,與他並肩而行時,咧嘴一笑道:“世人皆知綺羅郡主傾心於慕容世子,可,公子適才的話,好似並不贊同。”
軒轅熙睨了一眼楚勳,“楚勳,你難道不知道,有一句古話叫著,世人皆愚昧無知。”
楚勳聞言,無所謂的撓撓頭,笑的一派怡然自得道:“公子,屬下本是世間一俗人。”
軒轅熙看著楚勳,這副看似吊兒啷噹,實則烏雲密佈的模樣,無奈的低笑一聲,便只顧走路,不再搭理楚勳。
在這個世界上,或許除了我,沒人知道心鎖死前,她摯愛的人,其實不是慕容琛,而是東方鈺。
如今的東秦卞梁,若要說誰家最熱鬧,那肯定是,一品大員韓國公的府邸。
自從封后聖旨,與朝廷的彩禮送達韓府後,韓府的門檻,都不知被各級官員,踩踏了多少次。
偌大的韓府,若要說誰最開心,那肯定非老夫人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