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哥,假如我來換位思考下,此刻的我,是一個上位者,我想要去解決另一個上位者,那麼,我覺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對方身邊有能耐的人,一個個的對其主防備,失去依附之心,而在適當的時候,我再說之以情,奉之以禮,那麼,顧大哥,你覺得此刻,我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嗎?”
顧鋒認認真真的聽著,此刻,他只覺得紫羅是一個神采飛揚,英姿煞爽的奇女子。
此時此刻,分析案件的紫羅,讓他不經意間想到了韓子魚。
初見時,韓子魚的那一番,異於常人的案件分析,也是令他深深的折服。
“紫羅,謝謝你,或許,我想,我已經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謀。”顧鋒突兀的將溫暖的手心,附在了紫羅小巧的手背上,睿智的眼眸裡,竟顯似迷霧般的醉意。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升起的時候,衛昭君就駕著驚鴻,隻身來到了護城河,沿著發現魏凝衣屍體的地方,開始一路往上游而出。
案件總是找不到突破口,她覺得一定是有什麼地方,被她給忽略了,可是,到底是什麼,她忽略的到底是什麼?
“師妹,等等我。”直到,身後傳來一個低沉溫和的聲音,將她思緒萬千的心思,給拉了回來。
衛昭君嫣然回眸,只見拓拔秀一身靛藍色錦衣華服,唇角含笑,溫柔似水的向她匆匆走來。
此時,待拓拔秀走進,衛昭君細看之下,才發現拓拔秀的額頭,竟然有些許的汗,不經意的流淌下來。
“師哥,你。”衛昭君心想,師哥不會是一路跟著她過來的吧,她的警覺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勁了。
“傻丫頭,師哥可是從護城河的下游,一直追著你過來的。”拓拔秀雖然嘴上喚著,衛昭君傻丫頭,但是他深沉如墨的眸子裡,卻有著遮掩不住的寵溺之色。
“師哥,那你怎麼都不叫我一聲。”衛昭君瞪大了雙眸,右手不經意間,扶向了額頭,果然,被她猜中了。
“師妹,師哥是看你想案情,想的那麼認真,不忍心打擾你的思路。”拓拔秀的唇角,勾起濃濃的笑意。
“唉。”衛昭君嘴巴一歪,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滿臉的憂愁之色,“可是,師哥,我好笨哦,到現在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衛昭君心裡,不由鬱悶的想,要是子魚在,說不定這個案件,早就破獲了,只是,唉,子魚現在身為王后娘娘,身份尊貴,於情於理,都是不能輕易插手這些案件的。
“師妹,你要知道,人生存於世,每個人都不是萬能的,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記住老祖宗的一句話,適當的放鬆自己,才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拓拔秀溫柔,親切的俯視著衛昭君,雙手很是隨意的,拍了拍衛昭君的肩膀。
“適當的放鬆自己,才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衛昭君喃喃的重複了一遍拓拔秀的話,默然片刻,她迷茫困頓的雙眸,瞬間蛻變的清靈透徹起來。
“師哥,你說的對,或許,是這段時間我給自己的壓力太大,才輕易的忽視了很多細小,或者說,我並不善長的東西。”
“孺子可教也。”拓拔秀嘴角微翹,笑意綿綿道:“師妹,那你現在準備怎麼做。”
衛昭君沉默了一會兒,靈氣十足的眸子裡,多了一縷羞澀,咬著嘴唇,低聲道:“我想去找樓曦,去請教他一些問題。”
聽到衛昭君的話,拓拔秀深邃的眸子裡,忽閃過一抹冷意,不過很快,快的凡人用肉眼,都無法察覺的出來。
“樓曦知道的東西,師哥也知道,你為什麼不問師哥,而要捨近求遠的跑過去,去找樓曦。”拓拔秀微微皺眉,說話的語氣中,隱隱有一股醋意在空氣中流動著。
衛昭君沒想到她脫口而出的話,師哥竟會這般在意,一時之間,她不知該說些什麼?
“四殿下,什麼叫著捨近求遠,本相想,你如今應該搞清楚一件事情,你是昭君的師哥,而本相是昭君的未婚夫,誰近,誰遠,難道,不是一目瞭然了嗎?”
衛昭君聽到樓曦挑釁而霸道的話,忍不住有些好笑的回頭,一回首間,只見樓曦一襲蓮青色袍服,垮坐在一匹棕色的寶馬上,靜靜的望著她,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