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齊安在給三人安排著接下來幾天的練功計劃,另外一邊卻在對齊安這個陌生的面孔說些什麼。
尤開山打齊安進來就發現了他的身影,正等著齊安過來拜會自己,等了一會兒卻沒等到,再一看齊安那邊已經打上了。
難道自己看走眼了,齊安不是個江湖人?尤開山對自己的判斷有些拿不準了。
按理說江湖人見面,不管有多大仇也都會假惺惺地客套兩句,一言不合就開打那都是電視劇裡情節,遠不是真正的江湖。
現在江湖上的規矩是人前笑眯眯,背後捅刀子。
即便尤開山對背後傷人這種行徑有些不齒,卻依然認同見人三分笑的規矩。
沒想到齊安見了他正眼也沒看幾眼,他絕不相信齊安沒見到他。雖說二人有小小的過節,可那也算是一場小玩笑。,也不至於把自己當成空氣。
他的徒弟們紛紛地議論開。
“哎那人誰呀?不認識啊?”
“往日裡這個練功場只有咱們這些人,今兒還冒出一新面孔了?”
“師父,您看那是不是就是那天……”
抬手阻止了徒弟繼續說下去,畢竟訛人家卻被耍了一道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沉吟了一會兒,尤開山將一個徒弟叫到一旁吩咐了幾句。
“一會兒你就上去挑釁他,試試他的成色。”尤開山又補充道,“下手輕一點,切不可傷人。”
“可是,師父,”徒弟向齊安那兒看了一眼,齊安正把大個兒打躺下,“如果我打不過人家呢?別被人給打趴下。”
“未言勝怎可先言敗!”尤開山教訓完徒弟,捋了捋鬍子,又寬慰道,“你將心放寬些,依為師看來,那後生不像是個心狠手辣的。”
得到了師父的寬慰,他半信半疑地走到齊安這邊,一抱拳說道:“這位師傅您辛苦,在下仇敗,特地向您來請教請教,還望您不吝賜教。”
齊安沒搭理他,依然對何犁說著:“按理說你這個歲數練武已經有些晚了,但是我教你的都是些以靜制動的功夫,大可不必擔心這個問題。”
“不過,你力氣小了些,俗話說‘練武不練功,到了一場空’,你以後呢就多注意打磨打磨自己的身體。”
既然齊安沒搭理這個名字惹人發笑的仇敗,何犁也就不去搭理他,仔細的聽著齊安的教導。
先前齊安識破了自己的小伎倆,讓何犁對齊安的畏懼又浮現在他的心中,他現在對齊安不說是說向東決不往西,最起碼也是提不起半點反抗之心了。
見這幾人無視了自己,仇敗有些尷尬,又大聲地說了一遍自己的來意,“在下仇敗,特意來領教領教齊師傅的高招!”
知道不理他他是不會走了,齊安歪過頭看著他,又越過他看了看遠處投來注視的尤開山,這老頭這是和自己槓上了?
不過既然不是尤開山親自來而是讓徒弟來試試水,就說明他還沒有打算撕破臉皮。
齊安想了想,看向何犁:“你去和他打一場。”
“我?”何犁不可思議地看著齊安,指了指自己的腿傷,行動都不太方便這怎麼打?
“沒關係,你聽我的指揮就行。”齊安朝著何犁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在該有的敲打之後齊安還是喜歡笑著面對他們幾個,畢竟成天板著臉對齊安也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那好,我跟他打!”何犁咬了咬牙,露出了堅定的目光,既然相信齊安,就要相信他能夠讓自己獲勝。
即便是……他看了看仇敗,至少一米九的個子,一身練功服都遮掩不住衣服下精壯的肌肉,顯然是有功夫在身。
兩人站定,何犁向齊安投來詢問的目光。
“閉上眼睛。”齊安對他說道。
閉上眼睛?本來就不是對手,這一閉眼豈不是更加坐以待斃了?
“閉上眼睛,仔細聽我的指令,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聽明白了嗎?”為了給他信心,齊安難得在他面前多說了些。
“明白。”然後他就閉上了眼睛,左手前攤,右手握拳護在身前,雙手擺了一個常見的起手式。
“很好,你們開始吧。”看著仇敗的架子也算是紮實,齊安讚許的點了點頭。
沒有齊安的指令,何犁保持著姿勢不動,仇敗卻搶先攻了上來,一記直拳攻向何犁的面門。
正在這時,齊安的話也出口了。
“向右跨步!”堪堪躲過了攻勢,仇敗的拳頭擦著他的耳廓打了出去。
緊接著齊安的下一句話就到了,“左腿收步。”
這句話剛出口仇敗打出去的右手握成爪狀,直掃何犁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