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犁也在聽到齊安指示的瞬間身體向右移了半臂距離,又是堪堪避過攻擊。
在這之後剛看到仇敗的肩膀動,齊安立刻喊道:“向前出拳。”
何犁聽到後,半點也沒耽誤,右手用力一拳打出。
而擊打太陽穴不成的仇敗順勢彎曲手臂,側著身子左腳一發力,手肘就杵向何犁的胸腹。
在旁邊觀看的何三和大個兒,以及遠處的尤開山眼裡,就像是仇敗自己一臉撞上了何犁的拳頭一樣。
胳膊肘還沒挨著何犁,仇敗的臉就已經被打了一拳,正中鼻樑。
好在這一拳何犁直直地打了出去,等碰到仇敗的臉時,力道已經去了九分。
只是打在仇敗的鼻樑上讓他痛苦萬分地停下了攻擊罷了,連血都沒流一滴,並沒有什麼大的傷害。
“睜眼吧。”齊安說完,何犁就睜開了眼,看到仇敗捂著鼻子,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他就有些納悶,竟然這麼簡單?
他本已經做好了捱打的準備,沒想到只是按照齊安的話,挪動了兩步步子,打出去一拳,甚至沒用上二十秒鐘就打贏了?
“感覺怎麼樣?”打敗了一個在自己看來不入流的小傢伙,齊安自然沒什麼感覺,但對於何犁就不一樣了,“剛才這幾下子就是你以後的練習方向。”
“你再怎麼打熬氣力,始終趕不上從小就練武的,也只有有這種取巧的路子了。”
說著齊安往遠處看了一眼,都說打了小的,出來老的,那個老頭子該過來給徒弟找找場子了吧?
果然,遠處尤開山和他的徒弟們一看見自己人被打了,立刻就騷動起來。
“師父,師兄被人給打啦,您可得去教訓教訓那小子!”
“你這話可說錯了,師父什麼身份,怎麼能親自下場和他打?”
“就是就是,師父,要不然我們去教訓那小子一頓!”
尤開山一擺手,制止住了徒弟們的喧譁。
其實他的心裡也在打鼓,以他的目力,當然看到了和自己大徒弟過手的人是閉著眼的。他也看到了齊安在指揮那人動手。
這就讓他不僅摸不著齊安的底,還有些驚訝。
要說三兩下打趴下自己大徒弟,自己也可以,但是光憑一張嘴能指揮著別人打敗自己大徒弟。
這就……他心裡有些打鼓,不過好在他原本也沒有想和齊安結下樑子。齊安看到自己徒弟過去好言好語的,想必也不會對自己產生敵意。
“你們在這兒好好練功!看你們一個個的,一天到晚不好好用功!你們大師兄就是你們的下場!”順手教訓了徒弟,尤開山整了整衣裳,朝齊安走過去。
人還沒走到面前,尤開山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老夫尤開山,忝為北派形意門門主,我這徒兒頑劣,多有唐突,還望小友見諒啊。”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著尤開山這老頭正正經經地站在面前,拱著手給自己賠不是,齊安也不願做得太過。
“哪裡哪裡,尤老前輩威名遠播,齊安是早有耳聞吶,久仰久仰。”他也拱手施一禮。
好歹上一世作為祁玉時,他也是個江湖人。這種江湖上互相吹捧的客套話,齊安說起來也沒有一點不適。
尤開山臉上笑著,心裡卻暗罵,久仰個鬼!前幾天你還摔老夫一屁墩兒呢!
仇敗在一旁捂著鼻子看自己師傅和齊安互相吹捧,都快看傻了。說好了替徒弟找場子呢?
你倒是打他啊!!仇敗心裡想著,沒想到師傅和齊安這就稱兄道友了。
“不知小友師門是?”尤開山摸不準齊安的實力,所幸就不提比斗的事情,打算結識齊安這個朋友。
“並沒有什麼師門,一直就是自己瞎練。”齊安笑著回道,既然對方放下了這一點點小恩怨,齊安自然也不會揪著不放。
“哦?這倒是有趣。”尤開山一捋鬍鬚,笑了起來,“自此以後,這個會所裡真正能打的,又多了一人吶。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呀。”
“聽你的意思,這兒還有其他習武之人?”齊安發問,以前忙著瞭解現代社會,不太關注這裡,現在已經融入了現代社會的齊安決定了解了解這裡。
“那是自然,”尤開山一揮手讓大徒弟仇敗回去練功,“登州雖然不是什麼武術興盛之地,但也是很有幾位武術大家的。”
“不說已經遠走京城的女武痴,就說本地的武學泰斗,也有姜戎、郝平南,老夫也只是那最末流之人罷了。”
尤開山嘴上說著謙虛的話,那神情卻一點也不謙虛,除了說到京城的女武痴時有些尊敬,提到其他人時也都撇了撇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