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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最是夕陽那不盡溫柔的昏紅 210、五寶造化葫蘆

望火樓上,吳崖看得羨慕嫉妒恨:「那魂器也太厲害了,謝青雲連那個女人的意念都給打碎了……」

「名物坊確實有點門道。」闕殿河眯起眼睛笑道,「不過,那位坊主找了三百年,此刀才終於得遇明主,此前的十幾任主人,都因為領會不到此刀的意蘊而死於非命。所以,即便將此刀送予道友,能否拔出來還是兩說,拔出來能否駕馭,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還是算了……」吳崖聽得冷汗直流,旋即眼珠子亂轉,這傢伙缺德歸缺德,卻好像知道很不少的隱秘,於是又問,「道友,那個連九凰仙君都要回收的寶葫蘆是什麼?」

「那是九凰自己煉製的成套法寶,數千年前名氣可不小,現在她久居幕後,很多人都忘了她曾經的威風。」闕殿河微笑著,「這套法寶共由五個寶葫蘆構成,合在一起,可召喚五色神獸。謝青雲手上的,裡面裝的是苦海煉製過後的「玄英重水」,攻敵不是它的強項,專以落人法寶為主。」

隨著二人的交談,天光大亮。最後的劫雲散去,陽光重又投落在西京城裡。

闕殿河說著話,同時遠遠地望向天上的三個巡夜人,並意味深長地看了夜明玄很久。夜明玄感受到視線,往下一看,從「千里目」上可以看出對方是同門,但卻不知拜在何人門下,道號又是什麼,他剛要招呼一番,闕殿河已帶著吳崖消失不見。

謝青雲抓著寶葫蘆,來不及細看便收入儲物符。在凝神警惕片刻之後,確認再無敵蹤,便解除了「乾坤逆數」和「死燼重生」。心神一經鬆懈,整個人就被強烈的疲憊感所襲擾。

他強忍昏昏欲睡的衝動,返身走向歷國君臣,「可有傷者?敵人應該已經除盡,趕快安排救助傷員。」

「我等有驚無險,青雲怎麼樣?」謝寶仁關切地看著他。

「多謝大伯關心,小侄只是有些脫力。」謝青雲舒了口氣。

這時沈曼青取下雲翟的儲物符走過來,把它放到謝青雲手中,「我來遲了些。你的刀似乎又有變化?」

「來得早不如來的巧。」謝青雲拿起雲翟的儲物符觀看,發現跟自己的完全不同,識念探進去,頓時被嚇了一跳,裡頭琳琅滿目陳列著各種各樣的寶貝,就好像道院藏寶閣似的。最最驚人的,是它的空間,粗略估計最少有五十個立方。

它的外形像一個手錶,但只有表身而沒有錶帶,往手臂上一貼,就融入其中,而另一個儲物符就被擠了出來。它很霸道,但是謝青雲很喜歡。

接下來就是打掃戰場,此戰謝寶鯤和謝元敵皆受重傷,被帶回去養護;敵方除了雨花劍藍柳不知所蹤以外,其餘成員盡數被誅除。周縱被鎖困了一段時間,陷入了昏迷,但沒有大礙,被黃啟明帶回了道院。

嚳帝被「玄英重水」糾纏得有些虛弱,把謝青雲召到跟前,神色複雜地說:「謝青雲,朕不知如何感謝你,你有什麼想要的,就對朕說。」新

謝青雲作揖,一躬到底:「請陛下好好治理國家,好好愛護歷國的老百姓,便是對在下最好的回報。」

「朕答應你!」嚳帝心中一震。

此戰之中,謝韜不僅獨力破了木界大陣,更是獨力擊殺了齊衡和十玄門大長老梁旦,戰功卓著,令得嚳帝不知如何賞賜。幸好這位老人家表明早已無心世俗的權位,才算終止了「封異姓王」的浪潮。

而武道大會當然是不了了之,會場已經被毀得面目全非,想辦也辦不了了。來與會的固然失望,但聽說背後是雲雷宗,險些把他們這些武者一網打盡,於是生出劫後餘生的感激。

善後的工作,當然用不著謝青雲,他確認了謝老太公無恙後,便直接回到鳳鳴院,脫掉了衣服在自己的床上倒頭就睡。這一覺直睡到了黃昏

,昏紅的晚照直射入房中,如鋪蓋了一層黃金。

謝青雲從睡夢中迷迷糊糊醒過來,就看到窗邊站著個窈窕的背影,天邊的晚霞照在她的面龐上,使那張清純臉孔的側面,愈顯得如同雕刻般精緻。與體型極相襯的褙子長裙,把她身上婉約柔媚的一面展現得淋漓盡致。她似有所感,回頭正便望見謝青雲出神地看著自己,於是嫣然一笑:

「青雲哥,你醒了。」

「嗯。」謝青雲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上半身不著片縷,便就躺著,「清妹妹,你來我房間作甚?」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謝漾清輕聲吟誦,然後幽幽地望著他,「青雲哥,你心裡唸的那個人是誰呀?」

這不是我寫的……再說我早上才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戰,你不慰問慰問也就罷了,談什麼詩詞呀……謝青雲暗暗地翻著白眼。

謝漾清捂嘴一笑:「青雲哥,你心裡是不是在想:「謝漾清這小妮子好沒道理,哥哥我早上打生打死不見你人影,才剛歇息起來,就被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清妹妹真是哥哥的知己。」謝青雲連連點頭。

謝漾清見他這樣痛快承認,忍俊不禁,「青雲哥,不逗你了,太公要見你。」

謝青雲一怔,旋即道:「那清妹妹先去,我隨後就來。」

「青雲哥,你真的要讓我走?」謝漾清意味莫名道。

你在我怎麼穿衣服……謝青雲只能點頭,「我隨後就到。」

待謝漾清走下樓去,他掀開被子,突然發現自己掛在架子上的衣服不翼而飛,樓上衣櫃裡也沒來得及添置衣物,他有些犯愁了,難道就穿著件大褲衩子去見太公?怕是頭都要被敲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