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醉酒行為一直持續到了很晚很晚,以至於喝了多少自己根本記不清楚了。
只記得後來許之洲又拿出了一排的酒,反正兩個人暢快淋漓的大醉了一場。
我好像還踩上了沙發,還不停的在沙發上揮舞著四肢,跳著極其難堪的舞蹈。
模糊的記憶中,醉眼朦朧的看到許之洲伸出長臂,直接將我從沙發上拉了下去,然後兩個人抱在一起凌亂的在地上翻滾了很多圈。
許之洲壓在我的身上,我聽到他粗重的喘息,甚至能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雄性荷爾蒙氣息逐漸爆棚,帶著醉意的我想要躲閃,可終究是因為喝的太多,出手的時候竟然落了空,至此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掉入了紙醉金迷的狀態中無法自拔。
我已經分不清這種感覺是夢境還是現實,總是許之洲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甩甩頭他的臉就開始變得異常模糊,甚至變幻成了譚易陽的臉。
可每每我伸手抓時,他也卻消失在我的眼前。
到了最後,我就那樣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們兩個在我眼前交替的出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種幻覺才結束,只是等我徹底的清醒過來時,身邊並無一人。
床頭櫃上的表清楚的顯示著下午三點四十分,看來我這一覺睡得格外的長,沒想到會從昨天晚上一直睡到今天的下午。
我坐在床上靜靜的發呆了幾分鐘,努力的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一切,可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斷片了,嚴重的斷片。
我看著整個房間陌生的環境,好大一會兒才意識到這不是我的公寓,是…許之洲的別墅。
昨晚跟他通宵的喝酒,還發誓一醉方休,結果就真的喝的一塌糊塗。
等我清醒之後,坐起了身子準備下床時才猛然的發現我的身上穿的是寬大的男士t恤。
我瞬間激靈了一下,難道說昨天是許之洲給我換的衣服?好像這個屋子裡除了他也沒有別的男人了,艾瑪,要真是這樣,豈不是自己的身子都被他看個精光了?
我立刻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看起來就像是個金毛獅王,恨不得此刻來上一聲獅子吼,心裡簡直煩悶的要死。
就在我要下床的時候,我才猛然的驚覺自己的內衣掛在床頭的衣掛上,我立刻透過衣領低頭看了看,我一下子暴躁的跳下了床。
我也顧不得整個身子被酒精碾壓的痠痛,直接開門就跑了出去。
“許之洲你這個混蛋,誰允許你趁醉酒佔我便宜?我他媽就算再輕浮,也不至於在分手當天就允許別的男人對我動手動腳,你居然還脫了我的內衣…”
說實話,這副樣子簡直難堪極了。
一個睡得亂糟糟的女人,穿著個t恤,披著個毛巾被在別墅裡一通亂喊,怎麼看都覺的像極了電影裡的潑婦。
連著找了三個房間都沒見到許之洲,讓我的心更加煩悶。
於是我光著腳一路跑下了樓梯,第一眼就看到廚房裡有個高大強壯的身影,我心裡的那團小火苗立刻燃燒了起來,不由分說的拿起沙發上的小枕頭朝著許之洲就丟了過去。
轉過身的許之洲只著捏著額角,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的小祖宗,昨晚你衝我丟酒瓶子,現在又丟枕頭,你是有多不待見我?”
丟酒瓶子……
許之洲的話一下子讓我愕然,就算我以前喝醉也從沒幹過這麼丟酒品的事情,頂多是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可許之洲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又讓我不得不信。
於是我呆坐在沙發上,委屈的開始掉著眼淚,甚至止不住的大哭。
我拿起一個抱枕,摟得緊緊得,固執的趴在抱枕上埋怨道:“就算我衝你丟酒瓶子,那你也不能幹出那樣的事啊,還說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我看你就是個酒色之徒、人面獸心,找個藉口把我灌醉,然後趁機佔人便宜。”
我正說的委屈著呢,忽然從沙發後面傳來一個聲音,只見一箇中年大媽拿著個掃帚叉著腰抱怨道:“你這個女人還講不講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