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房間,許之洲看我走的匆忙,立刻擔心的問道:“要去哪裡?”
我怔怔的看著他,有些茫然自己的做法,如果被他知道了會不會要罵我沒出息?
可我只是不想任何一個人有什麼不測,於是我眼神閃躲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回道:‘沒想去哪裡,憋了一天一夜了,出去散散心。’
許之洲也沒多問什麼,只說不放心我一個人,要跟我一起出去。
“這附近的滬財大新開了一家對外開放的第四食堂,口碑不錯,有朋友去吃過,我帶你去嚐嚐。”許之洲說話的聲音透漏著一股柔情。
我這謊言說的真打臉,只是緊緊的咬著唇,說不用了,只想給自己點空間。
我根本沒給許之洲跟我繼續說話的機會,已經拿著包一路小跑的離開了這裡。
在路邊等了很久也沒有計程車,這裡的交通實則沒有南郊那邊方便,要走下山坡才能打的到車。
於是我一路急步走著,許之洲急速的開著車從後面追了上來直接停在了我的面前。
他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將我拉著上了車。
車子重新啟動之後,他只是看了我一眼,開出去老遠才開口說道:“你要去哪裡,我送你去,我們是兩個獨立的個體,我不會問你想要去見誰,但是不要什麼事情都放在自己心裡,會很壓抑的。”
我抿了抿嘴,只是看著他漸漸微紅的雙眼繼續直視著前方說道:“這麼多年我一直想以男朋友的身份呆在你身邊,只是你沒給我機會,現在可能機會就在眼前,也許我窮追不捨你會答應,可我不想逼你,真的想等到你願意接納我的情感為止,至於我總在你面前說你是未來的許太太,也只是給自己找個心裡安慰罷了。”
許之洲說出的話來有些傷感,讓我覺得我像個壞人。
可此時此刻我卻無言以對,不是面對他無言以對,而是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才能讓自己心裡的愧疚少一些。
終究是我欠他太多,也許這輩子都永遠無法償還。
許是感覺到了我的情緒,他在等紅燈的時候湊到了我耳邊對我說:“你知不知我有多麼不願意看著你為了別的男人暗自神傷,可誰叫我跟你都是一樣的人呢,甚至可能還低你一等,所以我投降了,說吧,目的地要去哪裡,天色越來越暗,我不僅要充當司機,還得充當保鏢呢。”
許之洲一邊開著車,一邊嘴巴撇的老高,願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卻不曾想他已經把我看個徹底。
於是我使勁的捏著手機,咬著嘴唇,在說出話之前已經將頭轉向了另一側不敢看他。
“南郊別墅。”
幾乎在我話音落下的同時,許之洲握著方向盤你的手打了滑,連帶著車子也抖了抖。
雖然很快就讓許之洲控制住了方向,可我還是在他的臉上看到了複雜的表情。
我很想跟他解釋這次去南郊別墅的目的,可在嘴邊徘徊了很久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想了很多個,每一個都讓我覺得太假,只好嘆了口氣靠在座位上。
原本還在開車的許之洲忽然開口問我:“黎恩,我從小時候就認識你,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對你應該是相當的瞭解,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不是個狠心的人,無論誰傷害你,你都可以溫柔以待,但我還是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
我看著他,幾乎有些發怔,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瞭解我,我還沒能回應他什麼,頓了頓之後他又繼續補充道:“你知道我最喜歡你的是什麼嗎?你總是在受傷的時候還能保持微笑,不會抱怨任何人,所以我自然不希望你變得沒有了自我,我送你去那裡,負責在外面等你,放心,不管遇到什麼事,我不會放下你不管。”
許之洲說的話讓我的心頭顫動,他的話總是能暖在我的心窩,每一句話都能直擊我心底。
我確實不太會恨一個人,就算再很久以前,我爸媽拋棄我,再見他們的時候我不還是一如既往的放不下他們的嗎?
所以對於譚易陽,我大概也不會太過恨他,更不願意看到曾經愛過的男人出什麼事,但傷害過的心確實無法復原,所以我告訴自己,過了今天,就真的要一刀兩斷了。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許之洲將車子穩穩的停了下來,出現在我面前的是再熟悉不過的南郊別墅區。
我看了他一眼,他卻將車門鎖開啟,然後嘆了口氣說道:“我不太想看到你進他家,就停在墅區門口好了,趕快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