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尺愣住,黝黑的面頰微微泛紅。
“驗屍結果與之前的異同,女屍確實是溺水而亡,至於另外兩具燒焦的屍體就另當別論了。也就是說,這兩起命案並非偶然,而是他殺,至於兇手是誰,那就不用在下來說了,因為在下也不知道是誰。”洛長卿笑道。
“傳死者家屬!”話都由洛長卿那個囉嗦鬼來說了,他慕容胥就繼續保持他的孤傲吧!
宣王目不斜視的直走向公堂之上的座位,渾身散發著不可褻瀆的上位者氣息。彥淺清的目光隨著他那高大的身影移至公堂,安靜的觀察著一切,她有一刻那麼覺得,她與他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們處在一條平行線上。
但不知道為什麼,關於他的一切她都很好奇,不由自主地想去了解。這點真的很讓人費解,以前那冷漠的她呢?或許已不復存在。
時光飛逝,無情的帶走一切,但又何嘗不是帶來意想不到的改變?
“清兒,宣王殿下來了,二小姐不會有事的。”陸筠川的話語繼續縈繞在彥淺清的耳畔。
彥淺清扭過頭來將陸筠川一臉的欣喜盡收眼底,彷彿只要有宣王在的地方都能平冤得雪,“為何這樣說?”彥淺清認為陸筠川極有可能會說彥芸與宣王是認識的熟人。
陸筠川一臉微笑,認真的看著公堂之上走來的死者家屬,“因為破案對宣王殿下來說小菜一碟。”
“這也叫破案?估計是他身邊都是能人異士的功勞吧!”想著,彥淺清意識到什麼已經晚了,她嘀咕些什麼全被陸筠川給聽了去,若是早大聲一些,怕是堂上那位大神都聽得見的。
“咱們拭目以待。”陸筠川已經找不到話來說了,揹著手隨意的站著看著。
彥淺清不甘撇嘴道:“那要是彥芸真的殺了人的話,神仙也救不了她!別說區區一個宣王殿下。”
“公堂之上老實交代,你們救火時,都看見了或是聽見了什麼。還有這些天死者都與什麼人接觸過,吃過什麼,做過什麼,有沒有去過哪裡?”公堂之上,宣王正襟危坐的對堂下跪著的人道。
死者家屬一五一十的將救火時的一切說清楚,然後又陸續將死者生前幾日裡做過的事情,接觸過的人,吃過什麼交代完畢。
宣王瞭然,二話不說便將人遣退。然後繼續調查溺水而亡的那具屍體的案子,這案子簡單得略微棘手,因為人證物證都在,所有可疑之處都指向將軍府二小姐彥芸身上。
“宣王殿下,纖纖平日裡安分守己,與人為善,遇到什麼活更是二話不說埋頭苦幹,就是她,奴婢曾親眼遇見她與纖纖姑娘拉拉扯扯,還給了纖纖姑娘一耳光,後來纖纖姑娘還被她拎著去撞了石橋。如今纖纖身亡,現場又撿到了她衣裙上的絲帶,她十有八九就是殺害纖纖姑娘的兇手!”帶上來的小丫鬟一看見對面緩緩走來的彥芸,便開口嚷道。
公堂之上宣王的側面是洛長卿,只見他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殿下,既然有人指認彥二小姐為殺人兇手,咱們不妨喚她與之當面對質,也不能單看一方的說辭不是!”
見宣王不反駁,洛長卿便放大聲音的分貝,對外宣道:“帶彥芸!”
命令傳達,很快衙役便將彥芸帶來。她依舊是一身雪白的抹胸長裙,兩股秀髮纖細而又柔軟的垂放於身前,給人一種嫻靜之感。
“彥芸見過宣王殿下!”語氣不卑不亢,看著公堂之上的人,沒有一點緊張感。
這樣一個彥芸瞬間讓彥淺清有些看不清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雙重人格,不過,彥淺清知道,彥芸有她獨特的一面——演戲一流。
“彥芸,有人指認你就是女子溺水案的兇手,你可承認?”宣王公事公辦照問。
這一問讓彥淺清大跌鏡框,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宣王這麼說,她還真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宣王之口。哪有罪犯會承認自己所犯下的罪的?
“還請殿下為彥芸平冤!”彥芸對著公堂上的宣王拜上一禮。
一旁的小丫鬟急了,她走近彥芸,指著彥芸直嚷,“纖纖生前曾與你發生矛盾,我親眼所見,如今她出事了,你說誰極有可能是兇手呢?當然就是你將軍府的彥二小姐了!”
“呵,光憑我身上裙子的配飾麼?那還是說你的一面之詞?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最好別血口噴人。”彥芸淡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