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並不重要。”那蒼老的聲音繼續說道:“重要的是,我費盡心思,佈置這個陣法,要做什麼。”
皇元武聽見這句話,忽然輕輕一笑,回頭對皇宇辰道:“好了,撤去你的陣法吧,無事。”
皇宇辰聞言,一臉疑惑的看向皇元武,自己還未探查這陣法,不知這陣法中,是否蘊含了其他手段,現在大哥就讓自己撤去防守,這不是授人以柄嗎?
“小王爺,你別聽這人胡言亂語,若撤去了陣法,就真的人為刀俎了!”餘生全身鬥氣瘋狂湧動,看向皇元武,他也不明白皇元武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呵呵。”皇元武輕輕一笑,道:“千里傳音陣,若這前輩真想對我們動手,大可不必說些廢話,只要他來,我們必死無疑。”
“哈哈,小娃娃,你倒是看得清楚。”這蒼老的聲音忽然笑道:“沒猜錯的話,你就是祈天東王皇燁煜的長子,皇元武吧。”
“正是晚輩。”皇元武也哈哈一笑,並揮手示意兩人別太緊張,皇宇辰和餘生聽了這老者的話,他明顯看不到現在己方的樣子,而且人也並不在此處,便撤了鬥氣,靜靜聽著。
“不知前輩將晚輩困在此處,是要說什麼?”皇元武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蒼老的聲音一直都可以在自己耳邊傳來,他也不知應看向何處,索性就隨意些。
“小子,這幾日,你怕是忙的很吧。”這蒼老的聲音忽然話鋒一轉,反問起皇元武來了。
皇元武聞言,笑容收斂,輕聲道:“若是前輩手筆,晚輩自然是忙的首尾難顧的。”
“你想多了,這可不是我的手筆。”蒼老聲音笑著道:“不過此次的事件,只是給你一個警告,所以並未鬧得太大。”
“警告?”皇元武眉毛一挑,問道:“晚輩在東王府的範圍中,未做絲毫越軌舉動,何來警告?”
“呵呵。”蒼老聲音輕聲一笑:“你身為東王長子,東王不在,你自要主持大局,有人託我給你帶句話,該管的管,不該管的不要管。你若一意孤行,後面的事,可不是一個東宣城就能解決的了。”
屋內三人聽見這句話,盡皆眉頭緊皺,這話中深藏的意思十分明顯,什麼是該管的,自然是東王治下二十城和幾百萬百姓安危。什麼是不該管的,自然是帝國的風起雲湧,大寶歸屬。
皇元武眉頭緊皺,他雖知道對方指的是什麼,但還是開口問道:“不知前輩說的,什麼是該管的,什麼是不該管的。前輩又在管什麼呢?”
“小子,這些不是你該問的。”這聲音明顯收斂了笑意,道:“話就帶到這,東宣城內你們不用查了,即便是查了,也查不到什麼。日後,好自為之吧。”
言罷,皇元武剛要問什麼,卻聽耳邊一聲清脆的響聲,好似瓷器碎裂的聲音。
旋即便看到周圍透明的屏障好似忽然碎裂,片片落地,化為烏有。而陣法透出的青磚縫隙附近,傳出細密的裂痕,力道透出青磚,將青磚震碎。
這一瞬間,整個屏障四周地面的青磚,盡數碎裂。
陣法消散,透明屏障消失,那蒼老的聲音也消失不見了。
皇元武眉頭緊鎖,皇宇辰和餘生,面面相覷。
“小王爺……”半晌,餘生才開口,看向皇元武,面露躊躇。
方才這老者的話,分明是在警告皇元武,不要插手帝國奪嫡之事,若要插手,必會遭遇雷霆反擊。
但對方是什麼身份,又站在什麼立場之上說的這句話,卻無從查探。
皇宇辰眉頭微皺,上前幾步,將碎裂的青磚扒開,想去檢視下面的陣法符咒,但拿開碎裂的青磚之後,一縷青煙快速冒出,地面上,哪裡還有什麼符咒印記,地面上的黃土不知被什麼力量灼燒,已成深黑色,看著有些詭異。
“佈置陣法之人,做了連環陣,這陣法使用一次之後,便會自動銷燬。”皇宇辰輕聲道:“但這並不是利用符紙做的,而是有人將這個陣法刻畫在了地上,刻畫之人,應該就是武府中人,而且精通符咒,起碼,精通這個陣法的符咒。”
“這傳音陣法,你可能看出其中玄奧嗎?”皇元武抬了抬眉毛,看向皇宇辰問道。
皇宇辰搖了搖頭,道:“我研究陣法,多數在破解方面,佈置陣法只知原理,從未實踐過,這傳音陣法也只是在典籍中看到過,這次也是第一次親眼瞧見。”
“嗯……”皇元武點了點頭,沒再說話,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片刻,他抬頭看向餘生,道:“餘大哥,此間無事了,你還是將方才的命令傳達下去,越快越好。”
“好!”餘生趕緊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方才出現的傳音陣法,對於餘生來說,有些天方夜譚,而那個蒼老的聲音說的所有的話,他也一句沒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