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文士微微一笑,將摺扇合起,踱了幾步,衝皇宇辰二人微笑道:“兩位修為高深,才學心智皆非常人。有沒有想過,加入我們呢。”白衣文士說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不見他的目光了。
皇宇辰聞言,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扶著戰鵬飛,腦中快速思考對策。
戰鵬飛長刀一甩,用手輕輕的擦了擦眼中的淚,睜開雙眼,眼前的事物慢慢從模糊中恢復,看向白衣文士,一臉嗤笑,道:“你做夢!”
“做夢?”白衣文士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呵呵笑起來,道:“將軍,你二人殺我那麼多手下,如今被我困住,不是想安然無恙的脫身吧?”
“脫身?我沒想過。”戰鵬飛笑道:“但你若想讓我投敵,那就是做夢。”
“投敵?”白衣文士連連擺手,道:“不不不,將軍你弄錯了,哪來的投敵?投哪個敵?”
戰鵬飛一臉獰笑,將長刀指向白衣文士,道:“你,就是敵。”
“將軍。”白衣文士面帶微笑,平靜的道:“我問你,哪來的敵。”
戰鵬飛被這忽如其來的問話問的有點懵,這文士莫不是一個傻子?己方與他們已交手數次,彼此都傷亡慘重,現在問自己哪來的敵?眉頭緊皺,瞪了一眼白衣文士,又看看身邊的皇宇辰。皇宇辰此刻眉頭緊鎖,不知在考慮什麼。
“我只是想讓你們加入我們,卻並沒說要你們投敵。”白衣文士繼續道:“況且,若你加入了我方,又從哪裡來的敵呢?”
“哼。”戰鵬飛哼了一聲,道:“你我雙方在這蒼茫山大戰數日,彼此盡皆傷亡慘重。你們秘密在蒼茫山集結勢力,凝練軍隊,製造工程器械,意欲何為,還用的著我說?你們屢次出兵,不就是為了將我們斬盡殺絕,怕訊息傳到帝國,毀了你們的春秋大夢嗎?加入你們?我戰鵬飛只有戰死,沒有投敵。”
戰鵬飛說完,雙手緊握長刀,又要向前衝去,卻被皇宇辰死死拽住,不得不停在當場。回頭看向皇宇辰,一臉不解。
“戰大叔稍安勿躁。”皇宇辰看著戰鵬飛,緊皺的眉頭已然舒展,面色平靜,道:“且聽他怎麼說。”
戰鵬飛瞪著皇宇辰,心中不由怒火中燒,以為皇宇辰有了投降的心,不由罵道:“小子,看你生的器宇軒昂,一表人才,不想你竟是個軟骨頭。你想投降你自己去便是,不要拉著我!”
說完,戰鵬飛猛的將皇宇辰拉住自己的手掙開,鋼牙緊咬,雙手持刀,猛然又像白衣文士衝去。他心中自知不是白衣文士對手,但對方讓自己投降,卻是觸及了他的底線,自知此戰必死,卻毅然面對,豪不退縮。
皇宇辰看向戰鵬飛,心中不由微微嘆氣,方才已經與他說了,兩人此刻正在敵方陣中,無論什麼攻擊,對敵方都不會起到絲毫的效果,這樣傻愣愣的衝上去,除了浪費體力,無任何實際作用。
果然,戰鵬飛衝到白衣文士身側,揮刀便砍,這一刀卻直接從白衣文士身上劃過,直直砍在地上,卻未傷到白衣文士絲毫。這一刀,好似砍在了空氣中,白衣文士依舊雲淡風輕的搖著摺扇,一臉笑意的看向戰鵬飛。
“呼”戰鵬飛見一刀不中,又猛然揮出一刀,直衝白衣文士面門而來,這一刀卻又像砍在了空氣中,在白衣文士的臉上劃過,周圍的空氣微微動了動,沒有絲毫效果。
“啊!!!”戰鵬飛氣憤異常,他從未與這樣的敵人對陣,也無從分析對方是什麼術法,自己的攻擊全部無效,好像在對著一團空氣揮刀。心中怒火快要炸開,他瘋狂的衝白衣文士揮舞長刀,但沒有絲毫效果。白衣文士一直淡淡的笑,輕輕揮動摺扇,一臉祥和的看著面前暴走的戰鵬飛,沒有絲毫動作。
半晌,戰鵬飛氣力已盡,氣喘如牛,此刻站在白衣文士身前,甚至連舉刀的力氣都已消失,呼呼喘著氣,眼神狠狠瞪著白衣文士,一字一句的道:“妖人!你有本事,就與我正面一戰!用這些勞什子術法,算什麼本事!”
白衣文士輕輕一笑,手中摺扇向戰鵬飛輕輕一揮。戰鵬飛只覺一股狂風吹來,自己站立不穩,直被狂風吹的向後倒去,在地上一陣翻滾,直撞在皇宇辰身後的樹上,才勘勘停住。
做完這些,白衣文士仍面色不改,輕輕笑著,摺扇輕舞,看著二人。
皇宇辰仔細的觀察了白衣文士動作,方才戰鵬飛瘋狂進攻,白衣文士好似不再這個空間一般,所有的攻擊盡皆砍在空氣中。戰鵬飛折騰了半天,就是對著面前空氣揮舞戰刀,未起到絲毫效果。但經過這半晌,皇宇辰心中已有了眉目,對方陣法雖精妙,卻也不是破解不了的。
兩人現在所處的地域,應是在對方佈置的陣法中,所看到聽到的一切,都隨佈陣之人心意而動。在這陣中,若想直接與其對抗,卻如卵擊石。
皇宇辰目露精芒,呼叫全身鬥氣,飛快在自己身旁空中,刻畫一個個符咒。散著淡黃色熒光的符咒快速出現,不一會便將皇宇辰圍繞,隱隱看去,卻又不下數十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