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文士輕輕搖動摺扇,靜靜的看著皇宇辰刻畫符咒,沒有一點上前阻礙的意思。
符咒快速閃現,不一會就將皇宇辰團團包裹,所有符咒刻畫完成,皇宇辰停下雙手,經脈中剩餘的鬥氣忽然洶湧而出,猛然擊打向包圍自己的符咒。
“開!”皇宇辰大喊一聲,將自己團團包裹的符咒猛然向四周炸開,拖著長長的淡黃色熒光,向四周衝去,只聽“噗噗”之聲四處響起,這符咒好似打在無形的牆上,發出輕微的響動。所有符咒飛快行進,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隨著皇宇辰一聲大喊,符咒盡數消失,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眼前景象,發生了變化。
白衣文士的身體,開始慢慢的扭曲,直至消失不見,連帶消失不見的,還有方才與戰鵬飛二人擊殺的四名敵軍屍首,地上的血跡,紛紛消失。
這些東西消失的一瞬間,皇宇辰只覺眼前一黑,又忽然傳來光亮,之前所有眼前的景象,盡皆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番景象。
皇宇辰二人仍舊在之前的高地上,身後,卻並沒有敵方的軍營,也沒有任何火光。
四周,盡皆都是銀盔銀甲的兵士,已將二人團團圍攏,長刀在手,映著慘白的月光,正散著森森白芒。
戰鵬飛站在皇宇辰身後,氣喘如牛,手中長刀緊握,看著面前景象,一臉驚駭。
皇宇辰微微喘息,一把將插在地上的大刀提起,握在手中,屏氣凝神。
方才破陣,已用了他幾乎全部鬥氣,此刻經脈內鬥氣已近乾涸,而面前圍攏兩人的敵軍,卻不下數百之數,密密麻麻,將四周的叢林,盡數填滿。
“孃的。”戰鵬飛緊握長刀,罵了一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什麼時候被這麼多人圍了,竟毫無察覺。”
皇宇辰靜靜的看向前方,之前二人擊殺四名守備之人地方,沒有任何屍首,也沒有任何血跡,現在看來,好像在那個時候,兩人就都進入了敵方的幻境,竟自己走進了別人的包圍,還不自知。但皇宇辰仔細去想,卻沒發覺敵方是在什麼時候,佈置的幻境,也不知二人在什麼時候,踏了進來。
“你我二人進了別人的陣法,這陣法生成幻境,應是我們自己走到這裡來的。”皇宇辰微微喘了口氣,低聲對戰鵬飛道。
“那現在,我們還在幻境中嗎?”戰鵬飛瞪大雙眼,看向前方,方才發生的一切,已超出了他的認知,此刻看著周圍將自己包圍的軍士,感覺有些不太真實。
“應該已經出來了。”皇宇辰低聲道:“不過就算出來了,咱們也是插翅難逃。”
“小哥,果然好手段。”一個優雅的聲音傳來,皇宇辰聞言看去,一個一襲白衣的中年文士,從人群中走出,手中一把摺扇,正微微晃動,面面微笑,斯文優雅。
皇宇辰眉頭緊皺,看向這中年文士,這人身上給自己的感覺,和剛才在幻境中截然不同,一股極強的危機感從心底傳來,他手心微微冒汗,緊緊的握著大刀,一言不發。
“你奶奶的!”戰鵬飛見是這中年文士走出,張口就罵:“縮頭烏龜,現在出來做什麼?看老子笑話嗎?”
“不敢不敢。”白衣文士微微一笑,看向戰鵬飛,道:“將軍修為高深,氣勢滔天,在下只是個讀書人,怎敢看將軍笑話。”
“放屁!”戰鵬飛指著白衣文士,大聲罵道:“妖人,竟使些旁門左道的東西,現在怎麼不躲在後面,出來為何?找死嗎?”
白衣文士沒再理會戰鵬飛,而是看著皇宇辰道:“這位小哥,看你破解幻術的手法異常熟練,不知師承何人啊?”白衣文士說著,手中摺扇還在不時扇動。
皇宇辰雙眼微眯,看著面前白衣文士,面露微笑,輕聲道:“師承何人,卻是不能與閣下說的。”說完,轉頭看看四周,又道:“閣下將我二人圍而不殺,卻不是閣下又是何用意。”
“方才不是與你說了嗎。”白衣文士面帶微笑:“你二人,加入我方,便是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