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宇辰策馬上前,走到一眾黑甲鐵騎身側,翻身下馬,這才看清裡面情形。
廣場正中,正蹲著數百名飛地軍士,這些軍士被一臉蕭殺的東王府鐵騎團團圍住,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驚恐之色。
餘生,此刻正站在城主府的門前,靠在門前的紅色柱子上,臉上帶著微笑,看著面前蹲在地上已投降了的飛地軍士,較有興致。
楊雲和葉觀,隨後趕到。
看到這個情形,楊雲一臉苦澀,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葉觀,那目光之中,甚至帶著一絲哀求。
楊雲身後的家主和將領,每個人臉上都表情各異,但卻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這是怎麼回事?”葉觀輕聲問道。
他問這句話明顯就是明知故問。以葉觀的眼裡和思維,可能在進城之前,就已經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但他卻並未提前告知,到了近前,也並未出聲阻止。
“大人,這些都是長匯城的守軍,之前效忠飛地,現在都是咱們東王府的軍士啊。”楊雲聽見葉觀的文化,都快哭了。他常年遊走在各大城市的夾縫中,雖然看起來一身肥肉,毫無底氣的樣子。但活脫脫的就是一隻老狐狸。之前在城外,他對葉觀介紹身後七人的時候,用的就是咱們長匯城,卻不是我們長匯城。
而現在,說這些降卒,說的事咱們東王府,不是你們東王府。
話裡話外,已然把自己當成東王府的人了。
聽見這句話,皇宇辰不由白了這楊雲一眼,心中罵道:真不要臉。而後拉起馬匹,徑直進了城主府,不再看其他人一眼。
走到餘生身側,皇宇辰看著不遠處正對葉觀唯唯諾諾說著什麼的楊雲,皇宇辰就感覺心中一陣噁心。
“怎麼?”餘生看出皇宇辰心情不好,轉頭微笑問道:“之前沒見過這樣的人?”
“沒見過。”皇宇辰皺眉道:“投降就投降,還一臉的諂媚像,他把成立有頭臉的人物都帶出去,就是給他自己做擋箭牌的。葉城主也是,真是多餘理他。”
“呵呵呵。”餘生聞言輕聲一笑,道:“你可別看不起這樣的人,在亂世之中,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平穩的活下去,而且還活的滋潤呢。”
二人說話間,城主府前的黑甲軍士慢慢散開,蹲在廣場上的飛地軍士也站起身,在黑甲軍士的帶領下,緩緩走向了一旁。皇宇辰順著這條路看過去,不知道這些人要被帶去哪裡。不過他也並不擔心。
“你看他那個樣子。”皇宇辰指著不遠處的楊雲,此刻楊雲正一臉的諂笑,向葉觀頻頻拱手,皇宇辰不耐煩的道:“不知道葉城主是怎麼受得了他的,若是我,肯定一腳把他踹開了。”
“葉城主的心思,不是你我能揣摩的。”餘生輕聲道:“不過千萬別小看了這個胖子,他能在飛地穩穩的做這樣城池的城主,沒點本事,那是不可能的。”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了。”二人說話間,楊雲和葉觀,以及後面的七人,也慢慢走到了城主府前。楊雲一直跟在葉觀身後,一臉的堆笑,不停道謝。
“楊城主不必謝了。”葉觀停下腳步,微笑著對楊雲道:“既然都是我東王府之人,我自不會苛責什麼。”
“謝過大人。”楊雲拱手抱拳,隨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大人快請進,府內早已準備好酒席,為大人接風洗塵。”
說話間,一行人路過了站在門口的皇宇辰和餘生,皇宇辰鄙夷的瞥了楊雲一眼,再看這身後的七人,都是一臉平靜,但皇宇辰也能感覺到,這些人,都是各懷鬼胎。
城主府內的酒宴,皇宇辰和餘生都沒有參加,他們對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興趣。而這種和人勾心鬥角的事,也沒有人比葉觀更得心應手。
長匯城,不戰而降,多少有些出乎皇宇辰的意料。
此刻,他正和餘生一起,漫步在長匯城的城主府中。這裡儼然就是東王府的地盤,他們走在這裡,沒一點不適之感。
長匯城城主府,極盡奢華。後花園的小路兩旁,路邊的石頭,好似都是白玉的。花園中奇花異草數不勝數,亭臺樓閣,隨處可見。
“這城主府,面積怕是要有整個長匯城的一小半了。”皇宇辰走在後花園中,四處檢視,隨口說了一句。
秉承了東王府一貫的做派,皇宇辰也不喜歡這些奢華之物,再聯想到飛地之內還有許多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附體,對楊雲的厭惡,又平添了幾分。
“這楊雲,過的倒是滋潤。”餘生倒是沒什麼感覺,他征戰多年,佔領的城池數不勝數,比這城主府奢華的府邸,他也曾見過。
“這一路過來,光是僕人就見到了幾十個,這還不算我們沒見到的。”皇宇辰道:“整個城主府,怕是光僕從,就不下百人,再算上女僕侍妾等,這個楊雲……”皇宇辰說著,想到楊雲那張肥碩的打臉,就想一拳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