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冷的夜色,天空一片陰鬱,飄著稀稀疏疏的雪花。
自皇宇辰外出歸來,已經過去了三日。
皇宇辰和呂之卉的關係有了進一步的發展,兩人都將對方看做自己的伴侶,彼此之間的動作也更親密,不過兩人始終沒有走最後一步,皇宇辰是完全不會,呂之卉卻是心有所想。
兩人比之心間的秘密也未向對方說起,哪怕彼此都知道對方有十分重要的秘密存在。
呂之卉已經下定決心要和皇宇辰共赴蠻荒,直面她心中的隱秘,直面她一直以來也不願面對的一切,與永遠失去皇宇辰相比,那些心中的恐懼,好像也並不重要了。
兩人都沒有說起何時啟程的事,故此劉興安和齊正業也並不知道,呂之卉只說之前皇宇辰和人戰鬥,扯開了背後的傷口,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看他們兩人的樣子,聰明如劉興安,也絕對想不到皇宇辰和呂之卉已經決定好不帶他二人進入蠻荒了。
這一日劉興安帶著齊正業來找皇宇辰,看到了兩人之間親密的舉動,心中一動,明白了一些什麼。
此刻皇宇辰正坐在藤椅上,看著呂之卉在屋中忙碌,一臉恬靜的笑,劉興安和齊正業徑直進來,坐在了皇宇辰身前。看看皇宇辰的樣子,又看看正在忙裡忙外的呂之卉,齊正業露出一臉壞笑,看著皇宇辰,道:“搞定了?”
皇宇辰聞言一愣,他都沒注意齊正業和劉興安兩人進來,被齊正業的一句話驚醒,看到是齊正業,臉上才露出微笑,反問道:“搞定什麼?”
“裝,你就繼續跟我裝。”齊正業壞笑著看了一眼皇宇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他知道即便自己再問,皇宇辰也不會說什麼。
“兩位師兄前來何事?”皇宇辰看向劉興安,同時口中說了一句:“姐姐,兩個師兄來了,倒茶。”
隨後,在劉興安和齊正業驚訝的目光下,呂之卉拿了三個茶杯,放在桌上,而後分別給他們三人一人倒了一杯茶;做完這些之後,呂之卉坐到了皇宇辰身旁,旁若無人的靠在皇宇辰身上。
齊正業看看桌上的茶水,再看看呂之卉,又看看皇宇辰,然後給了皇宇辰一個“你絕對搞定了”的眼神,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喝了一口。
劉興安也被方才呂之卉的這一動作嚇了一跳,自他們和呂之卉認識之後,就沒喝過她倒的一杯茶,呂之卉一直對他們兩人都是橫眉冷對的樣子,哪裡有對皇宇辰這般溫柔。
“我忽然有一種來你家做客的感覺。”劉興安看了一眼呂之卉,呂之卉靠在皇宇辰的肩膀上,雙腮微紅,面若桃花,不由不讓人多想。
“是吧。”皇宇辰衝劉興安呲牙一樂,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什麼事?”
“你的傷勢到底如何?”劉興安雙手抱著茶杯,卻沒有立刻拿起來喝,而是看著皇宇辰,輕聲問道。
皇宇辰將茶杯放下,動了動自己的肩膀,而後輕聲回道:“還有些不適,現在這種情況進去,恐怕沒什麼好果子吃的。”
劉興安兩人一來,其實皇宇辰就知道他們要問什麼,總在這洞穴.裡貓著也不是事,呂之卉的父親肯定知道現在這個洞穴的位置,他們的到來,只是時間問題;這一點不光皇宇辰清楚,劉
興安和齊正業也十分清楚。現在並不是進不進去的問題,而是怎麼抵禦敵人的問題。
“你的戰力怎麼樣?”劉興安又問:“自從你上次跟我們說你的身體出現了變化,也沒見你怎麼出手過,現在你到底有什麼級別,心裡有數嗎?”
皇宇辰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還真不知道我現在應該算什麼級別,不過自我感覺倒是挺好,火屬性已經算是粗通了,不過這種修煉的方法還在摸索之中,只憑之前的一次戰鬥,還不能檢驗我現在的戰力。匡倩之前和我對戰之人也不是常人。”
劉興安聞言,微微皺眉,想了片刻,才道:“宇辰,這裡不能久留了,是去是留,你要有個決斷,你上次跑出去已經驚動了林中的人,他們找過來,只是時間問題。”
“不會的。”劉興安的話音剛落,皇宇辰還沒開口,一旁的呂之卉卻先開口道:“按照約定,他們不會到這裡來,這裡是屬於我的,與林中的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你的意思是說,就算之前闖進去了,再退回這個山洞,就不會有人追來嗎?”劉興安看著呂之卉,很明顯不相信呂之卉說的話:“就算他們不進這山洞,就不會在外面窺伺嗎?如果他們派人一直在洞外等候,就等我們出去,難道我們還要在這洞穴中留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