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之卉聞言,從皇宇辰的肩膀上起來,攏了攏自己的長髮,雙目微眯,看著劉興安,之前那種無盡溫柔的樣子一掃而空,拿出了她城主的氣勢,看著劉興安的眼睛,緩緩道:“師兄,你說怎麼辦?”
呂之卉的話剛說出口,劉興安和齊正業同時都是一愣。首先是驚訝呂之卉擺出的這個樣子,其次是呂之卉稱呼劉興安為師兄。之前呂之卉都是直呼其名的,現在卻叫了師兄,很明顯是跟著皇宇辰叫的,但她明顯沒有皇宇辰對兩人的敬重。
劉興安愣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什麼來,乾乾的眨眨眼,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今天來找皇宇辰的目的,就是勸說他快些下決定,如果要進山,那就趕緊動作,蠻荒叢林這麼大,繞開呂之卉父親控制的範圍也並不是難事。如果決定不進去,那就趕緊出蠻荒叢林,不然等到呂之卉的父親派人來了,他們可能真的要被憋在這洞穴之中了。
只是沒想到呂之卉是這個態度。
“宇辰的傷沒好之前,哪都不去。”呂之卉看著齊正業和劉興安兩人,沉聲道:“我說了他們不會來,他們就一定不會來,兩位師兄還是稍安勿躁,叢林是一定要進的,而且我會陪同一起進去,兩位師兄就不必著急了。如果是找宇辰聊天的,我歡迎,如果想讓他現在就出去和人拼命,那我可不答應。”
齊正業眨眨眼睛,看看呂之卉這種護犢子的表情,一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劉興安還愣在當場,沒反應過來。
“哎呀,弟妹。”齊正業哈哈一笑,看著呂之卉,道:“都是自己人,沒必要這麼劍拔弩張的,師兄他也是怕出問題,既然弟妹你這麼肯定,那在這多留幾日也不是什麼問題,正好我和師兄的修煉都到了關鍵處,如果能一舉突破武者,對我們後面的行程,也有幫助,你說對不對,師兄?”
齊正業說完,用胳膊肘杵了一下劉興安,劉興安這才反應過來,趕
忙點點頭,道:“對,我沒有別的意思。”
“那最好了。”呂之卉聞言,臉上的笑容恢復,又露出了那種溫柔的樣子,坐下來,靠在皇宇辰的身上,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呵呵呵,既然這樣,我們就不打擾師弟弟妹了,哪天要走,跟我們說一聲就行。”齊正業衝呂之卉呵呵一笑,一把將劉興安拽起來,兩人直接出了門。
出門之後,兩人回道自己的洞穴,劉興安問齊正業:“你拽我幹嘛?有話還沒問呢。”
“你還問個屁啊,你沒看出來,呂小姐已經和宇辰那個了。”齊正業沒好氣的白了劉興安一眼,一幅不想理他的樣子。
“那個了?”劉興安眨眨眼,他完全沒往其他方面去想,只是覺得今天呂之卉有點怪。對於這種事情,劉興安觀察的就沒有齊正業那麼仔細。
“還能怎麼了?你是不是傻?”齊正業瞪了一眼劉興安,自己走到自己的臥榻前,盤膝坐下,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個多月了,你說還能怎麼了?”
“你是說……呂小姐她和宇辰……他們……”劉興安有點不大相信,自己之前刻意不去管呂之卉和皇宇辰的交往,為了是讓皇宇辰和呂之卉的關係變的更親密,這對他們之後的行程會有幫助,呂之卉畢竟是蠻荒叢林的土著,比他們知道的資訊要多的多,而且呂之卉明顯有自己的秘密,劉興安想著,如果呂之卉的秘密或要做的事和皇宇辰有關的話,她和皇宇辰的關係變好,事情爆發的時候,還有一絲迴轉的餘地,當時他還真沒想這麼多。
“有的時候看你挺聰明的,什麼事都看的透徹,有的時候你又傻的可笑,這一點你到是和宇辰像極了。”齊正業白了劉興安一眼,道:“宇辰是個俊俏的青年,十七歲了,天天和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共處一室,而且這個女子還明顯對宇辰有意思,你說,他們的關係能發展到什麼地步?你當初定這計劃的時候,就沒往這方面想過?”
劉興安搖搖頭,道:“真沒想過,呂之卉真的和宇辰成一對了?你早看出來了?你怎麼不提醒我?呂之卉明顯有所圖謀,我之前不是都和你說過了嗎?”
“行了你可拉倒吧。”齊正業衝劉興安擺了擺手,道:“還能什麼好事都讓你佔了,又拉近關係,又不讓宇辰有動作,他是個人,又不是你的鞋,想擺哪就擺哪。她現在已經從了宇辰了,就算她有什麼圖謀,也不會對宇辰有害的,這你就放心吧。”
“怎麼放心?”劉興安也一瞪眼,道:“我們都不知道她要圖謀什麼。”
“圖謀個屁!”齊正業沒好氣道:“在這鳥不拉屎的林子裡,有什麼可圖謀的,以後宇辰回了帝都,他就是親王,呂之卉跟了他,就是親王夫人,懂嗎?還有什麼圖謀?”說完,齊正業閉上雙眼,明顯不願在和劉興安說話了。
劉興安撇了撇嘴,覺得自己之前的策略出現了重大問題,但現在木已成舟,只能將錯就錯了,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也在自己的臥榻上盤膝而坐。
齊正業和劉興安的確到了修煉的關鍵處,他們原本不想在此處突破,因為不知要花費多少時間,但看今天呂之卉的樣子,明顯不願此刻就走,兩人也就安下心來專心修煉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