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安心疼大舅子是真心疼,坑起來也是真不手軟。
很快,在周睿安的示意下,沁貴妃的操作下,定國公府的爭位大戰總算落下帷幕,方明坤力壓兩個嫡親哥哥,成為了新的定國公。
據說是皇后娘娘親自請宣德帝下的旨意,宣德帝也知道定國公三個兒子什麼德性,看來看去,還真的只有方明坤一個人能看得過眼,他對定國公心中有些愧疚,便準了皇后的請求,下旨讓方明坤承襲了爵位。
皇后娘娘為了給方明坤撐場面,特意派人去了二皇子府,希望在頒旨的那日讓二皇子去定國公府鎮場,二皇子依舊喝得醉醺醺的,皇后派去的嬤嬤回稟皇后的時候,皇后又氣又怒。
“這麼一點挫折,他就如此頹喪!真的是太不爭氣了!”皇后娘娘怒氣衝衝地說道。
伺候的嬤嬤溫聲道:“娘娘彆氣,殿下不過是被外面的人迷了眼,殿下向來心地良善,見到一個新鮮的人兒,自然是覺得新奇的很,其實也怪不得咱們殿下,殿下是什麼為人,娘娘還不清楚麼?這都是外面的賤人,迷惑了我們殿下,殿下不過是一時糊塗罷了。”
皇后娘娘眼睛一眯:“你說的不錯,琛兒這是被人迷了眼!”
皇后只要一想到,二皇子為了那個賤人的女兒跟自己頂撞,心頭的火就控制不住的網上冒,她絕對不能讓那個賤人毀了自己的一生之後,再讓那賤人的野種毀了她的兒子!
皇后娘娘眼中閃過一抹幽光:“琛兒定是已經知道了那個野種是誰,並且與他關係匪淺,那麼此人定是在他的身邊。”
嬤嬤也跟著蹙起眉頭一臉深思的模樣,皇后略一思索,突然說道:“上一次明坤過來說,他綁了周睿安的好友,以此用來換陳家的證據,後來那人被琛兒給救了,那人叫什麼來著?”
嬤嬤愣了一下,她每日伺候皇后娘娘,還要管理宮裡的小宮女,哪裡會記得這麼一個人物。
“對啊,叫什麼來著?好像姓,姓江……”
“江清越!”皇后娘娘開口,眼底一片冰冷:“去查一查這個江清越。”
“娘娘是覺得,此人很有可能……”嬤嬤意有所指地問道。
“十有八九了。”皇后淡淡地說道:“琛兒的好友不多,與他接觸的人之中,這個江清越最讓他另眼相看,甚至不惜為了這個江清越破壞明坤的計劃,我以前便覺得奇怪,並沒有往那方面想……”
因為江清越是個男子,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往這方面想。
二皇子身份尊貴,向來自視甚高,雖平日裡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但皇后對他管束甚嚴,並沒有什麼知己好友,江清越算是一個例外,這麼一個扎眼的人物,皇后想不注意都難。
皇后說到這,眼神倏地一凜,但其實江清越是個女子,那麼二皇子是不是對她已經產生了男女之情?
皇后想到了當日二皇子痛楚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八九不離十了,她倏地拍了桌子:“這個江清越,絕對不能留!”
皇后娘娘心口忍不住的發疼,她絕對不能讓那個賤人的女兒,再來坑害她的兒子!
皇后心裡是真的恨,恨極了迷惑二皇子的江清越,她一直覺得,她把清貴妃的女兒換出了皇宮,流落民間,她成功報復了清貴妃,可是現在,她的兒子很有可能被清貴妃的女兒迷惑,這讓她怎麼能受得了?!
嬤嬤一驚,苦口婆心地勸道:“娘娘,現在我們今非昔比,陳赫武死了,徐天海也被問斬了,如今連老侯爺都……我們手中無人可用啊。”
皇后娘娘臉上閃過了一抹不甘,她嘆氣道:“早知道當初,不那麼著急動手就好了,威遠鏢局多好用的一把刀,可惜了。”
嬤嬤便道:“娘娘當日也是無可奈何,陳赫武忘恩負義,不顧娘娘的恩惠,生了異心,娘娘自然要清理門戶,殺了他也怨不得娘娘。”
皇后娘娘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很認可嬤嬤的話,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甘心:“可如此就放過那個野種,我實在不甘心!難道就這麼讓她來迷惑我兒?”頓了頓,她繼續道:“聽說那個野種跟周睿安也關係匪淺?周睿安為了救她,甚至不惜用陳家的證據來交換?”
“對,當日小侯爺是這麼說的。”
皇后娘娘眼睛一眯,剛要說話,就看到她宮裡的大宮女海棠一臉憤憤不平地回來了。
皇后順勢止住了話頭,嬤嬤看向海棠:“怎麼了這是,娘娘寬厚,讓你越發的囂張了起來,在娘娘面前也敢擺臉色了!”
海棠向皇后行了一禮:“娘娘恕罪,奴婢知錯,”頓了頓,她忍不住說道:“實在是沁貴妃的人太猖狂了!奴婢看著御花園的百合開的好,想著娘娘最喜歡百合花,便想著要摘些回來,讓娘娘看著也高興啊!”
“誰知道,正好碰上沁貴妃宮裡的人,說什麼沁貴妃在御花園賞花,旁人不得打擾,娘娘,您看看,這沁貴妃當真是越來越囂張,不把您放在眼裡!”海灘憤憤不平地說道。
嬤嬤瞪了海棠一眼:“如今娘娘什麼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又在這裡挑撥是非,真的是平日裡太縱容你了。”
海棠張了張嘴,最後一臉委屈地站在一邊,咕噥著說道:“奴婢,奴婢就是心疼娘娘。”
皇后娘娘出身顯赫,身份高貴,又是皇后,自打她進宮以來便統御六宮,便是當年清貴妃最盛寵之時,宣德帝也沒想過要廢后,她的地位一直固若金湯,並沒有受過什麼委屈。
如今被一個沁貴妃壓在頭上,這對皇后來說,是無法容忍的。
皇后娘娘眼神一凜,鳳眸中流露出銳利的光。
“去叫明坤進宮來。”良久,傳來皇后娘娘淡漠的聲音。
這一日,周睿安坐在書房裡,玩味地看著面前的帖子,江清越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奇怪了,你居然沒有在處理公務。”江清越好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