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吧,你隨朕來。”
許景指了指大漢隨後往前走去。
大漢從地上爬起踉蹌跟著許景,卻始終半彎腰,身形始終要矮許景半個腦袋。
“這麼站著不累?”
許景回頭,看著大漢佝僂模樣不由笑問。
“不累,能得陛下私下授受,豈會累?”
“倒是陛下,您這腿痠不酸,要不要小的給您尋張椅子?”
大漢絲毫不作偽笑著搖頭,在許景面前極盡謙卑比之宮裡的宦官都未必比得上此人。
“你叫什麼名字。”
許景斜眼看著大漢問。
“名字那玩意就是我家那老不死給的,未必合聽。陛下喜歡叫臣的什麼,日後小的便叫這個。”
大漢彎腰嘿嘿笑道。
“朕沒那心思,自己想想。”
許景淡笑瞥了眼大漢平靜開口。
“臣小命就叫滾球。陛下若喜歡,便叫小的滾球就是。”
大漢佝僂身子嘿嘿笑道。
“也罷,坐吧。”
許景尋了一塊巨石,示意大漢做下。
“臣不敢,臣何德何能可以與陛下席地而坐?臣不配!”
大漢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說什麼也不願坐下。
“若冀州的大都督都不配,這天底下又有幾人配?”
“坐下。”
許景冷喝一聲,大漢屁顛屁顛以跪坐之姿坐下。
“說說。”
許景示意大漢開口。
“陛下想從哪聽起?”
大漢不是傻子。
相反,他比絕大多數人來得更聰明,自然清楚許景所問乃是藍田詩案內幕。
“自然是最開始。”
許景輕描淡寫說道。
大漢點點頭答道:“那什勞子藍田詩案,臣只是在其中佔據一席之地而已。”
“當年,臣乃是主戰一派,力求先皇主戰。”
“為此,收攏冀州當地一批軍糧以作軍資。”
“那群老小子,朝堂之上辱罵臣也就罷了。”
“朝堂之外還寫下各種詩詞暗諷臣與陛下。”
從大漢口中,許景算是瞭解到一些始末:“所以,你派人將他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