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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毀寺滅佛

郭昕繼續向西北方向前進,顏頡隨同。

郭曖三人留下來,希望能幫忙一舉殲滅聖火教殘黨。

三人扮成粟特人的模樣,一來掩人耳目,二來體驗一下異族風情。

喜鵲大以“故鄉人”自居,口口聲聲說著要盡情表達一下地主之誼,然而真正走到街市上,卻發現這裡的一切,自己並不熟悉。

她冷豔的臉上,更添幾分落寞。

幾近二十年,這座城市早已不是記憶中的樣子,或許,自己從不曾真的記得它的樣子。

那時候,還是太小了,不管怎樣在腦海裡找尋,都只是滾滾黃沙的顏色,和大風颳過時的呼嘯聲。

甚至就連阿爺阿孃,和兄長的模樣,都變得模糊起來。

喜鵲閉上眼睛,卻看到那隻一直飄在夢裡的風箏,斷了線,越飛越遠。

三人在一座小館子裡吃些酒肉,麻餅。

喜鵲把一壺酒咕咚咕咚飲盡,撲進獨孤歡懷裡痛哭起來。

她不是那種會嚎啕大哭的女人,然而這極力壓抑的低聲抽噎,卻更惹人愛憐。

她不但早早的失去了親人,現在,就連故鄉也不見了。

她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孤兒。

就連獨孤歡這塊木頭,都為之憐惜起來,把她緊緊抱住,摟在懷裡。

三人從酒肆出來,已過晌午。

門口兒幾個孩子,正蹲在地上,興致勃勃的把玩著手裡的玩意兒。

郭曖吃了一驚。

一個不大的男孩兒,竟能操縱一團黑色的粉末。只見他以手指牽引,一塊木板上的黑色粉末,便隨著他的指尖,如蛇一般遊走。

喜鵲噗嗤一聲笑了。他看出郭曖是被那男孩兒“詭異”的手法驚住了。

“怎麼?嚇到啦?”喜鵲逗他。

“那是什麼東西?”郭曖意識到那個男孩兒和那些粉末並非什麼危險的東西,不然喜鵲不會如此開玩笑的。

“磁粉。”

“磁粉?”

“喂,你不會連司南都沒見吧?”

“司南倒是見過——你是說,這些粉末是磨製司南剩下的粉末?”郭曖恍然大悟。

“差不多吧,這裡有座礦山就產那種磁石,磁山下邊有一條河,河中細沙裡就好多這種黑色細小的磁粉,用鐵塊就能吸上好多來,我小時候也玩過這個的。”

郭曖仔細看過去,那男孩兒“會魔法”的手指上,的確套著一枚鐵指環。

“嘿嘿,原來磁粉還可以這麼玩兒。”郭曖搓著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嗨,都是窮人家孩子的小玩意兒,哪裡比得上你們這些公子哥兒,打小兒玩的就那麼富貴。”